另外一道雖然擊中殷木劍，但無法將其擊落，只能是偏移了幾寸，可這幾寸立刻被人為地扳了回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夙華看到，句芒已經握住了殷木劍出現在那人面前，他冷冷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手中的力道加大，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女子而有所憐惜，知道了這個秘密的人，都要死！

劍刃刺入她柔嫩的脖頸之中，豔紅的鮮血順流而下，霎時，血腥味道漫開。

他沒有動手再深入一分的原因便是剛才夙華妹妹的動作，可這次就算她要放過她，他都是不肯的，他這個妹妹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

“句芒哥哥，先等下。”

秦夙華覺得這件事情非常棘手，若是旁人，不用多說半句，她會一定會親自動手永除後患，但這次並不是旁人，而是嫦娥！

第21章　嫦娥立誓

句芒打定了主意，今天不管她說什麼都不會放過嫦娥，於是他深吸一口氣，道：“夙華妹妹，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都不及你的安危重要。”

現下哪裡有嫦娥說話的份，她也心知肚明，只將祈求的目光投向了夙華巫尊，此時此刻，能救她的唯有她了，她顫抖著聲線求救：“夙華巫尊，救我，我不想死……我發誓，我什麼都沒聽到！”就算是借了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把這個秘密洩露出去哪，盤古之心——天知道這四個字讓她震驚到差點暈在當場！可在句芒巫尊眼裡，他是不容許有一丁點兒危及到夙華巫尊之事發生。

繼而，嫦娥單手指天，鄭重起誓：“我今日向天道起誓，若我將今天所見所聞洩露半字，我便永生得不到救贖，寡親情、薄恩義，生生世世孤苦飄零。”

聽到這句誓言，夙華微微驚訝於嫦娥的決絕。

什麼才是最可怕的？對於全族人被龍族屠殺唯一倖存的嫦娥來說，不是死亡，而是得到了再失去。她發下如此狠毒的誓言，全然是為了嫦娥自己。她不想死，她想活，上蒼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讓她遇到了能夠令她的心臟跳動的男人，她還沒有告訴他，她的心意。

這般決絕地敢拿自己發下重誓，只為了能活下去的＝無＝錯＝小說＝m。＝ＱuleＤＵ＝嫦娥，句芒更是下定了決心要除掉她。他舉起殷木劍，在嫦娥從驚恐到絕望的目光下，用力刺入她的脖頸，可預料之中的血並沒有噴濺出來，預料之中的疼痛也沒有到來。

嫦娥耳邊響起了夙華巫尊的話：“放過她吧，句芒哥哥，我有辦法讓她忘了那些事。”

聽到最後一個字，嫦娥徹底失去了意識，接下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醒來後忘記了剛才的一切。原來是夙華動用了天吳祖巫教給她的攝魂術，將她剛才的記憶悉數抹去。如此一來，既保住了嫦娥的性命，也令句芒打消了顧慮，可是在夙華的心裡，卻隱隱有生出幾分不安。

她是知道嫦娥最終的歸宿在哪裡，在那太陰星之上的月宮中度過，正如嫦娥方才的誓言，彷彿是所有的話都驗證了一般，字字刻進夙華柔軟的心中，“我今日向天道起誓，若我將今天所見所聞洩露半字，我便永生得不到救贖，寡親情、薄恩義，生生世世孤苦飄零。”

夙華無法預測這一切是不是和這個誓言有關，若是有關，那麼今日她是留不得嫦娥了，可……果然她還是存著幾分希望的，畢竟嫦娥這個名字在她的記憶當中，是那般美好的。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聽說了嫦娥奔月的故事……終究是捨不得最初的記憶哪。

當然了，攝魂術的功效她是相信的，據她所知，普天之下除卻天吳哥哥之外，再也沒人能解開這個術了。再說，就算還有人能解開，也不會找到嫦娥身上去吧？夙華對自己的巫術還是很信任的。

句芒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了很久，他儘量去理解夙華放過嫦娥的這種行為，但他是不贊同的，可以說是非常不贊同，甚至是第一次言辭激烈地和他妹妹對話，可是夙華一意孤行讓他有些不悅。

也正是這種不悅，讓他察覺到了很嚴重的一個問題：夙華對洪荒生存法則的理解還不夠深刻，就算她能拿起劍殺人，就算她能狠下心來談笑間用毒滅敵，可終歸是心存善念。她出手狠，卻只能對敵人狠，甚至可以做到比大多數人更狠。然而，有一點是致命的，對自己認可之人，就算是危及自己的性命都存了仁慈。在洪荒，這便是大忌。

暴亂星海之所以世世代代都被叫做暴亂星海，並非真有什麼海洋，真正的原因便是這可怖的颶風氣候。那日，夙華和句芒解決了嫦娥之事，夙華才發現自己正處在句芒設定的防護罩當中，透過淺綠色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