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因此遷怒在下,早晚要找在下的晦氣,柴某早知閣下不會放過在下的,這是必然之事,與先見無關。只不過在下認為,以閣下萬翠山莊莊主身份,名位之尊輩份之高,不用在下代為吹噓,武林中無人不曉,總該給柴某一次公平一拼的機會。”
“怎樣才算公平?”無為居士傲然地問。
柴哲胸有成竹,笑道:“目下所有的人,可說是風雨同舟;也可說是涸轍之魚,相汝以沫;互相殘殺,未免令人齒冷,被人譏為涼血的人。既然閣下要稱英雄,讓眾人知道你閣下比我姓柴的強,那麼,咱們同闖番人的埋伏,看誰能活著回來,死也死得光彩些,不知閣下是否有此膽量?”
這些話正好擊中了無為居士的要害,在上百雙眼睛的注視下老傢伙不由愣住了。
柴哲打鐵趁熱,接著說:“閣下氣功蓋世,刀槍不人,番人的箭毫無用處,番刀也傷不了閣下一毫一髮,千軍萬馬叢中,可以任意去來,取番目的首級,如探囊取物,大概不會拒絕在下的挑戰。前輩,意下如何?”
驀地,對面有人大叫:“好!這才是英雄之論。”
叫聲發自北樓下;那兒站有二十六個人,為首的湯豪站在左首,他們是各有坐騎的二十六騎士。人擠立在一處,叫聲不知發自何人之口。
南樓上面,原被無為居士六個人所佔據,不許後來的人上去,所以只住了他們六個人。這時,其他四人早已下來了。
叫聲剛落,兩個人影從無為居士身後飛射而出,其中之一是八方風雨雷振聲,他的龍首杖十分搶眼。
無為居士向孫女揮手,冷笑道:“丫頭,你去幫助他們兩人教訓他們。”
飛花奼女身形疾射,射人風雪中,好快的身法。
八方風雨兩人尚未到達北樓下,飛花奼女已先到了,嬌叱道:“剛才誰在叫?站出來。”
湯豪身側一名高大的人,向右面舉手一揮。右首踱出一個高瘦中年人,手按刀柄問道:“有何貴幹?”
“把你的牙齒敲下來,自己動手。”飛花奼女沉叱。
“笑話!”
“你要本姑娘親自動手麼?”
“你動手試試?”
八方風雨一聲怒嘯,急衝而上,龍首杖兜心便搗,風雷驟發。
中年人向後一躍,身旁搶出一名壯漢,人到刀出,“錚”一聲暴響,梁開了一杖,揉身搶入,一刀攻向下盤。
能以一把單刀震偏沉重的龍首杖,這人的臂力十分驚人,刀發殷殷振鳴,而且十分迅疾兇猛。
八方風雨有點心驚,杖向下沉,“劃地為牢”接招,“錚”一聲架開刀,杖前伸招變“鐵牛耕地”,也搶攻下盤。
飛花奼女一躍而上,追逐後退的中年人叫:“你走得了?留下!”
中年人不予置理,身側搶出一名五短身材的人,鋼刀一閃,叱聲似殷雷,攔腰就是一刀。
飛花奼女嬌軀一扭,劍虹疾閃,奇快絕倫。
“啊……”五短身材的人狂叫一聲,縱退丈餘,突然扔刀便倒,倒人搶出的一名同伴懷中,右肩捱了一劍,深人肩窩三寸有奇。
一聲怪叫如同炸雷,一名魁偉壯漢從旁搶出,手中掄著一根六尺餘長的怪棒,粗如鴨卵,烏光閃閃,前兩尺像刀,棒尾像槍,在怪叫聲中,一棒掃向飛花奼女的腰部。
這時,眾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此地來了。
柴哲和古靈已乘亂離開了無為居士,急急走近。
“咦!這位老兄的叱喝,不像是漢人。”柴哲心中暗叫,暗中留了神,目光在二十六人中搜尋。
他臉色漸變,突然大叫道:“大家住手,聽我一言。”
黑蝴蝶一群人中,衝出裝了假手的雲夢雙奇老二奪命無罡範志高,怒叫道:“小子,你鬼叫什麼?這兒前輩多的是,哪輩子才輪到你小子逞口舌之能?說!那晚上是你刺了老夫一刀麼?”
柴哲吃了一驚,說:“在下必須請他們停止自相殘殺……”
“老夫先宰了你再說。”奪命天罡怒叫,急步搶人,迎頭便拍。柴哲向側一閃,奪命無罡的假手跟蹤猛掃。
正在混戰,樓上守望的白永安突然大叫道:“番人來了,準備迎擊。”
番騎確是出現了,只不過尚遠在四五里外,雪花飛舞,只可看到朦朧的騎影。白水安有意解圍,所以提前大叫。
其他的人,皆聞聲知警,紛紛奔向把守的地方,只有奪命無罡不放鬆柴哲,鐵手兇猛地進擊。
柴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