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兩丈餘,勁道仍然奇猛,一面掠走一面叫:“老兄,看誰到得快,便可決定今師侄的命運。我先到,他死,你先到,他活。他的生死握在你手中,你必須全力施展,快兩步,老兄。”
番目山丹距唐壁約有十一二丈左右,正站在兩人掠來的方向。
柴哲距番目尚有五六丈,五嶽狂容則落後七八丈。
“山丹,攔住他。”五嶽狂客大叫。
五六丈距離,一衝即至。山丹聽到五嶽狂客的叫聲,本能地應聲拔刀,刀出鞘柴哲已經接近了。
柴哲已來不及出聲喝阻,也不能繞過,那會耽擱時間,他必須衝過,而且不能稍有耽擱。
事急矣!他別無抉擇,如果唐壁被五嶽狂客解了穴道,那將是一比三的惡劣局面,馬匹行囊丟定了。
已沒有思索的時間,他疾衝而上。
番目山丹大喝一聲,一刀揮出。
他切入、拔劍、出招,“錚”一聲架住砍來的番刀,切入飛起一腳,“蓬”一聲大震,踢中山丹的右胯骨。
“哎……”山丹狂叫一聲,飛擲丈外,在雪中亂滾,番刀丟擲三丈外去了。這一腳如果不是柴哲腳下留情,山丹即使有十條命也免不了一死。
柴哲衝向唐壁,宛若電射星飛。
五嶽狂客知道大勢去矣!心中發冷。
柴哲到了唐壁身旁,長劍疾揮。
“住手!”五嶽狂客大叫,叫聲中居然充滿關切之情。
柴哲的劍停在唐壁的右膝上,轉身叱道:“站在五丈外,多進一尺,在下先砍下這娃娃一條腿。”
五嶽狂客不敢不遵,站在五文外,臉色鐵青地叫:“你如果傷了他一毫一髮,陶某發誓將你挫骨揚灰。”
“真的?”柴哲沉下臉問。
“你……”
“在下卻不信邪,先挑斷他的膝彎大筋。”
“住手!”
“你認為在下要聽你耀武揚威的鬼話嗎?”
“咱們談條件。”
“喝!你從何時起,開始關心師佳的安危來了?”
“咱們廢話少說。”
“好,不說廢話。你要談什麼條件?”
“你說什麼條件?”
“閣下進入西番,要追捕什麼人?”
“這個……”
“大丈夫決不虛語誑騙,在下信任你的話。”
“好,告訴你。陶某前來追捕幾個要犯,叫翻雲手李家琪,是成都反牢劫獄的要犯。其二是掩護他逃出西番的幾個人,姓古名靈,江湖綽號叫黑煞掌,其三是雙流縣搶劫雙流羅家,姦殺四名婦女的一群惡賊,賊首叫黑蝴蝶胡秋,他們一行十二人,於三月前從成都向南逃,由天全衛逃入西番地境。”
“李家琪和古靈,都逃人西番了?”柴哲不動聲色地問。
“是的。”
“你怎麼知道?”
@奇@“咱們抓住了李家琪的兩名爪牙,李賊的好友改邪歸正與咱們合作。”
@書@“好朋友被出賣,李家琪真傻。”
@網@“你認識這些人嗎?”
“聽說過。”
“古靈共有六個人,其中有一個姓柴名哲,通曉番語,所以他們敢遁入西番。”
“通曉番語的人多著呢,只要有金銀隨處皆可請到通曉番語的嚮導。”
“他們不用請向導,在茂州殺了官差,半途與李匪會合,共同遁入番境。”
“老兄,他們有這許多人,你閣下只帶一名師侯,就敢公然前來追捕?哼!未免太膽大狂妄了。”
“在下只是先行探道的人,其他十八名高手留在烏藍芒奈山山寨,大寨主裴姑娘盛意相留,說是風雪大大,要等到這場大風雪過後,方宜上路。陶某奉命先行,帶著嚮導先走。今天風雪已止,他們也許該動身了。”
柴哲收了劍,冷冷地說:“人還給你,咱們各走各的路,再見。”
“閣下,你還沒通名。”
“咱們互不相識,如此最好,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閣下從何處來?”
“從索克圖牧地來。”
“還有多遠?”
“四日馬程。”
“那……你為何不帶夠糧草?”
“中途有一處山谷,住著雪山三君,被他們留住好幾天,幾乎送掉性命所以缺了糧草,閣下西行,最好別惹那三個老魔君,在下就此別過,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