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走吧,我們回房吧。”
聽新月這麼說,努達海也就放下了心,由著新月帶他回了房。
這一天的夜裡,努達海和新月終於圓房了。
紅羅帳內,努達海擁著新月,新月撫摸著他的臉,熱切而深情得對他道:“努達海,你知道嗎,我追去巫山的時候,腦子裡便只有這一個念頭,但求能這樣活過一天,我便死而無憾!如今,我終於真真實實的被握在你的手中,你的臉孔就近在眼前,我可以感覺到你撥出的氣息,可以毫無顧忌的觸控你,跟你傾訴我的熱情,我是多麼的感恩。什麼朝堂,家庭,罪孽,身份,今夜,咱們就把他們統統拋到九霄雲外去吧。此時此刻,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讓我們彼此擁有,彼此奉獻吧!今夜之後,就是咱們的一生一世了!”
努達海望著這樣熱情的新月,望著她紅潤的面頰,望著她輕輕扇動的睫毛,望著她甜蜜而香醇的笑容,頓時動情的擁住了她。
此時,新月眼中的淚水,竟奪眶而出。
再一次,努達海忘記了一切,拋卻了一切,深深的吻住了新月。從她的唇,到她的脖子,到她的胸膛……他的吻,急切的像是要證明什麼,又像是在懷疑什麼。
這一夜,他們終於彼此擁有。
第七章 躊躇而雁行(上)
第二日東方微白,天還未大亮之時,努達海就醒來了。輕輕動了動身子,他懷中的新月也隨之醒了過來。
度過了昨日那一夜纏綿,兩個人之間不再有任何隔膜,終於切切實實的在一起了。想到這些,努達海和新月都有些欣喜,也從各自的眼中讀到了那種擁有彼此的幸福。
兩人就這麼躺著,相對凝望,品味著這片刻的融融蜜意。
終於,新月先起了身,穿好了衣服,束好了頭髮,然後捧著努達海的衣服走到床前,溫柔無限道:“請大人更衣。”
努達海一直側臥在床上,盯著新月的一舉一動,盯著她捧著他的衣服,微笑的請他更衣,卻忽然想起當初的雁姬也同樣嬌羞無限、溫柔嫵媚的請他更衣。
斗轉星移,如今這枕邊人雖然換成了新月,可日子同過去又有什麼改變?是,不能說沒有改變,畢竟如今的枕邊人是他的心頭所愛,她是那樣年輕而美好。只是,為什麼年輕而美好的她,給他的感覺,卻是同雁姬一樣呢?努達海有些恍惚,突然想不明白自己是在悵然新月並沒有帶給他特別的感觸,還是在失落眼前的人不是雁姬。
新月依然溫存的笑著,努達海就那樣恍惚著、失落著,順著新月的服侍,穿好了衣服,洗淨了頭臉,又任由著她為他束好髮辮。
直到新月輕輕的從背後環住他,輕輕的吐著氣,在他耳邊道:“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都不和我說一句話?”
努達海猛然回神,連忙抬手按按額頭,偽裝著微咳了一聲,尷尬道:“我有些頭疼,可能是有些著涼。”
新月聽到努達海這樣說,眼神卻微微一暗,淚水頓時蓄滿眼眶。她輕輕的鬆開努達海,轉過身去,有些哀怨的柔聲道:“真的是有些頭疼嗎?你為什麼不對我說實話呢,是不是你覺得有些話對我難以啟齒,還是,你不相信我,再或者,是你嫌棄了我侍妾的身份?”
新月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語一出,努達海立刻有些慌神了。他連忙起身走到新月身邊,抱著她轉過她的身子,又捧起她的小臉,深深的凝望著她,心痛得道:“你這是說得什麼話呢,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你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怎麼可能,怎麼可以嫌棄你呢?”
新月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伸出手緊緊的揪著胸前的衣襟,抽泣道:“我真的好擔心,好害怕,怕你會不要找了。”
努達海連忙用拇指幫新月拭去淚水,小心翼翼道:“別哭,你這樣哭泣,會讓我心痛,會讓我自責的。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不這麼擔心,不這麼害怕呢?”
新月繼續流著淚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突然覺得,剛剛的你離我好遙遠,雖然我可以觸控著你,卻和你的心隔著那麼遙遠的距離。那樣的感覺好陌生,讓我不寒而慄,可我問你關心你,你卻敷衍我……”
努達海聽到新月的指責,心裡卻微微有些不悅,悵然嘆了口氣,他望了望遠處,才再飲低下頭對新月道:“是,我剛剛是欺騙了你,對不起。可是我也只是不想讓你同我一起心煩,所以請你原涼我的自私。”
新月含著淚望著努達海道:“可是你瞞著我,我就沒有心煩了嗎,我就沒有不開心了嗎?努達海,我現在都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