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平息了怒火。沉思了片刻,驥遠終於恢復了往日的沉穩。瞪了努達海一眼,又瞧了瞧正在那邊坐著,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瞧,擔心的不得了的塞雅,驥遠衝凌雁深深的點了點頭,沉聲道:“額娘說得對,跟那種人生氣不值得,我還有更重要的人要在乎。”
驥遠這樣一說,凌雁便更加的放心了,再讚賞的衝他笑笑,拍了拍他的肩,便走回了座位。
碩塞在一旁一直看著凌雁,見她回來,再度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她,兩人相視笑笑,便安靜的坐在了那裡。
努達海自凌雁走出來之後,視線便一直膠著在她身上。看著她仍然優雅美麗的身形,看著她依然溫婉端正的笑容,看著她只是輕聲幾句,便安撫了暴怒的兒子,令兒子心悅誠服,心底再次泛上無邊無際的愧悔。雁姬,是那樣一個美麗大方的女子,那樣一個溫良賢淑的妻子,那樣一個智慧聰敏的母親。當初,他怎麼就被矇蔽了雙眼,覺得她不再美好不再善良了呢?他究竟做了什麼,逼得這樣一個溫良隱忍的女子,不顧一切的要同他和離的呢?
努達海這樣悔悟著,看著凌雁走回碩塞那裡,看著他們二人之間的甜蜜,再度在心底泛起濃濃的酸意。
只是,這種嫉妒的情緒沒有持續多久,他的思緒和視線便被驥遠拉了回來。
驥遠這時已走回了塞雅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認真而深情道:“塞雅,有件事情你一直知道,我也並沒有隱瞞過你。我們曾經認真的探討過,你也相信我,是不是?”
驥遠這麼沒頭沒腦的幾句話,要放在平時,塞雅是肯定聽不懂的,就好像珞琳,這時就沒有聽懂。然而今天,看著驥遠真摯的目光,聽著他的話,夫妻間的默契終於產生了作用,塞雅幾乎立刻就想到了驥遠所指的事情,並且深深的點點頭,笑著說:“嗯,沒錯,我相信你!”
驥遠聽到塞雅這句話,便也笑了:“那好,你只要相信,便不會被任何人影響到。所以,別在意我曾經愚昧而年少無知的過去,好嗎?
所有人都靜靜得看著他們二人,塞雅認真的點頭。
驥遠聽到了塞雅的保證,便含笑起身回望著有些莫名的努達海,不再氣憤,不再發怒,平平靜靜的道:“好了,你把禮物拿來吧。”
努達海有些發愣,下意識的將盒子遞給了驥遠。
驥遠接過之後,卻是看也不看他,轉身蹲在塞雅面前,輕輕的開啟了盒子。
塞雅的眼睛在看到盒子裡的新月項鍊後,慢慢的睜大,然後有些不解道:“原來是個新月的形狀的項鍊啊,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塞雅不知典故,但站在一旁同樣看到項鍊的珞琳卻完全清楚,她登時就皺緊了眉,瞧著努達海道:“阿瑪!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還以為你是真心來道歉的,沒想到,你居然……”
“珞琳,讓我說。”驥遠抬手擋住珞琳,溫和的打斷她,繼續認真抬頭望著塞雅道,“塞雅,這條項鍊,是曾經的我,在新月過生日時,和克善一起買了送給她的。雖然名義上是克善所送,但誰都知道這是痴傻的我在借花獻佛。我不去猜測新月將這項鍊送給你的原因,但是,我只擔心你,別為這些過去而受影響,而怪罪我,好嗎?”
驥遠這樣坦誠的交待這一切,令塞雅心中一片溫柔。雖然驥遠待她很好,他們在未成婚時,也曾聊起過關於新月的事情,可是聽到過那個故事的她,偶然之時,還是會懷疑驥遠是不是還對新月有些念念不忘。所以如果不是此時此刻,驥遠這樣坦誠,這樣的專注得關懷著她,她真的無法肯定,自己看到那串項鍊的反應。會傷心,會難過,會懷疑,會生氣,一切都可能會。不過,現在,一切都不會了。
如果不是大家都在場,塞雅真的想撲到驥遠的懷裡緊緊得抱住他,大哭一場或者大笑一場。不過此刻,她只是甜甜得笑著,對驥遠道:“你放心,我只相信你,只相信我們現在很幸福,其它我一概不管。至於什麼新月項鍊的,咱們也不必去管它。”
驥遠也笑著點頭:“沒錯,這什麼勞什子項鍊,我早就忘到腦後了。現如今既然人家還了回來,就任我們處置了。塞雅,你看,你想怎麼處理?”
塞雅歪著腦袋想了想:“嗯,我反正是不想看到它,要是每天看到個新月項鍊,豈不是每天都想起新月,提醒著我你喜歡過新月?不行,不僅我不能看到它,你也不能看到它。”
“那我們把它扔了好了。”驥遠提議道。
珞琳也插嘴:“我看,還是直接砸了算了,一了百了。”
驥遠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