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完全褪去了之前雍容地氣勢,渾身衣衫凌亂,原本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此時無神地睜著,就像是一雙死魚眼睛一般。
被衙役帶進來她便垂首跪在地上,不求情,不喊冤,不過她無助的跪在那裡的模樣,倒正好讓人對她產生同情之心。
“嫌犯周氏,宣平侯二小姐狀告你作為妾室之時,謀害家中主母,你昨晚;無;錯;小說 m。quledU。主動招供說是宣平侯逼迫你所為,這可屬實?”
周蕊佳的身子隨著宋明遠的問話哆嗦了一下,才叩首回答道:“回大人的話,昨夜妾身是被迷惑了才會胡言亂語,謀害關氏之事是妾身一人所為,與侯爺斷然沒有任何關係!”
問香看見何興志緊緊攥著自己衣袍的手稍微鬆開了一點,衣袍上露出了被攥之後的褶皺。
“周氏,這訴狀可是你親手所寫,可是你親自簽字畫押?”宋明遠抖出手中的一張宣紙,讓衙役呈遞到周蕊佳面前道。
周蕊佳看了一眼,便頹然地低下頭道:“是妾身親手所寫,也是妾身自己簽字畫押的。”
“嫌犯周氏,你於昨夜寫下這狀紙,又自己簽字畫押之時,可曾有人對你用刑?可曾有人逼迫於你?”
“沒有人對妾身用刑,可妾身確實是被人所逼才寫下這狀紙的!”
“那你便說說是誰敢在昭獄中逼迫於你?”
“回大人的話,是”周蕊佳似乎有些遲疑,可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說道:“是閻王爺帶著牛頭馬面和關氏的鬼魂逼迫於我的!”
周蕊佳此話一出,就算是有皇上在場,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也竊竊私語起來。
“這周氏莫不是因為自己做了虧心事,怕得得了失心瘋了?”
“我看啊,還真有可能是關氏死得冤屈,告到閻王爺那裡,閻王爺帶著牛頭馬面來給關氏找回公道。”
“就是,這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啊,還是要走正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啪!肅靜!”
宋明遠驚堂木一拍,廳堂中立即安靜了下來。
“周氏,昨夜是你親手將這簽字畫押的證供遞到本官手中,何曾有過什麼閻王爺,牛頭馬面?純屬無稽之談,你還不快快說出實情!”
“大人,妾身說的句句屬實,是閻王爺逼迫妾身,妾身怕閻王爺將妾身發落到鐵樹地獄和蒸籠地獄,才寫下這證供誣陷於侯爺的。”周蕊佳哭訴道。
“既然你是誣陷侯爺,那你為何毒害先夫人關氏?”
“妾身恨她!”周蕊佳咬牙切齒地道,臉上的恨意沒有半分作假,“妾身本與侯爺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早與侯爺情定三生。可就在侯爺要向我提親之前,關氏在宮宴上看中了侯爺,還去求得太后娘娘懿旨賜婚。侯爺拒絕不得,只能娶了她進門。”
周蕊佳一邊回憶著當年的事,一邊說道:“即使她嫁給侯爺,妾身本也覺得只要侯爺待妾身好,妾身便是做小也沒什麼。侯爺也餓憐惜妾身。哪知,關氏太過善妒,竟然不願侯爺納妾,妾身便忍氣吞聲與侯爺做了外室。可兒即便如此,那關氏仍舊不放過妾身,還將妾身的事狀告到了太后處,讓太后下懿旨斥責於妾身!”
“妾身恨啦!為何明明妾身與侯爺先相識,妾身與侯爺先相悅,她卻可以成為宣平侯夫人,她就那麼名正言順的獨佔著侯爺,而我想要見侯爺一次都要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
“更是因為太后的斥責,我為天下人所不恥,我有什麼錯?侯爺有什麼錯?我與侯爺不過是兩情相悅又有何錯?她關煙丹才是那個橫刀奪愛,拆散別人的人,她才有錯,她該死!”周蕊佳越說越憤恨,面上的表情也有些扭曲!
那惡毒的神情,讓眾人之前歲她升起的一點點同情之心消失殆盡,只餘下對她的惡毒的唏噓感嘆。
周蕊佳此時已經陷入了一種瘋魔的境地,她可管不了眾人是如何看的。
也不管皇上在旁,惡毒的目光射向問香,惡狠狠地道:“還有她留下的這個小賤人!生下來就是天煞孤星,可這命倒是硬,我幾次三番精心設計都讓你這小賤人逃脫了,這一次,我要你這小賤人一起去死!”
周蕊佳吼中,寬大的衣袖中利刃一現,人已經朝問香撲了過去!
皇上端坐未動,問香也俏生生的立在那裡,一雙微藍色的眸子注視著周蕊佳,動也沒動!
“護駕,快護駕!”王德忠那太監的尖利嗓音,引起眾人一陣慌亂。
可還沒當眾人真正亂起來,兩名帶刀侍衛已經一左一右押住了周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