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很快恢復過來。

李嵐眉頭輕蹙：“小柚子。”

“噓。”小柚子伸出食指抵在唇邊，朝李嵐眨眨眼。

李嵐沒有說話，薄唇輕抿。

聞書欽臉色凝重，板著臉站在李嵐旁邊。

長髮男望向小柚子的眼神十分詭異，臉上的笑容都是堆積出來的：“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人死了以後靈魂會消散，只會留下皮囊而已。”

“越是漂亮的人，他們的皮囊就會是留在這個世界上最棒的藝術品！這都是藝術品！”

包包裡面傳來了抖動，小柚子一手按住。

男人伸出手，面上帶著詭異的微笑：“跟我走吧，小朋友，你要多少洋娃娃，我都給你！”

男人的手往外伸，眼看就要碰到小柚子了。

聞書欽皺著眉，還沒行動，李嵐就率先動了。

“你有病是吧？”

李嵐直接將男人的手拍掉，將小柚子護在身後。

漂亮的女人一臉張揚：“有精神病就早點治療，別出來丟人現眼！

這裡是大家欣賞畫作的地方，不是你的樂園，別隨便拉著別人家的小孩說那麼多奇怪的話！”

男人看著被拍紅的手，抬頭就看到李嵐不屑的表情。

心裡的不滿已經到達了頂點。

他衝著李嵐咆哮道：“你這個低俗的人，根本不懂什麼是高雅的藝術！”

“我想，我不需要懂你的藝術。”李嵐神色默然，還帶著些許的嫌棄：“我應該將你送到警察局走一趟，你的死亡藝術，沒少造孽吧？”

男人情緒激動，下意識地反駁：“你懂什麼！”

見小柚子都含笑地看著他，男人心裡有些慌亂。

但他很快鎮定下來，溫柔地輕笑起來：“你們誤會了，我可沒有傷害這位漂亮的小朋友。”

他舉起手，裝作自己無害的樣子：“沒有傷害她，我就不需要坐牢，不是嗎？”

小柚子露出個甜美的笑容：“是噠，你沒有碰到我，也沒有傷害我，那，她們呢？”

說著，小柚子伸出手指了指他身後：“那些人，怎麼辦？”

男人溫柔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他下意識地回過頭，拳頭緊了緊，這才一臉不解地問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她們？”

“你看不到嗎？”小柚子漫步走到李嵐前面，扒拉了她一下，將她護在身後。

按住了李嵐，小柚子邊走邊輕笑著說：“就是那些，被你殺害的人呀，她們都跟在你身後呢。”

小柚子的語氣越來越輕，聽起來就十分恐怖。

再加上她臉上那詭異的笑容，男人差點當場去世。

長髮男神色慌亂了一瞬，但很快收斂情緒，面上帶著微笑：“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李嵐也詫異地看了眼小柚子。

小柚子拍了拍她的手：“沒事，我能對付。”

聽見小柚子打包票，李嵐也沒有說什麼。

於是，小柚子走到長髮男幾步開外，裝作驚恐地說道：“我想你應該見過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小姐姐，她有著黑色的長髮，穿著紅色高跟鞋。”

長髮男瞳孔一縮，是他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