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症比較嚴重。”小柚子皺了皺眉頭,“怎麼會這樣?”
安德斯張了張嘴:“不,不知道。”
這三個字他吐得很艱難,磕磕巴巴的。
小柚子微微蹙眉,“好了,你不要再說話了,我再仔細看看。”
她的手再次按在安德斯的脈上。
這脈象聽起來沒什麼大問題。
可問題就出在這裡。
安德斯一個大病初癒的人,脈象怎麼會如此平穩,看起來像個正常的成人年,沒有一點兒虧損。
可上週給他把脈的時候,他的脈象虧損很嚴重,需要補充營養,處理心理疾病。
安德斯虛弱地看向她:“怎麼了?問題出現在哪裡?”
“你別吵。”小柚子皺了皺眉。
她就不信了,自己找不到問題所在。
按著安德斯只剩下皮包骨的手腕,小柚子凝眉,再次探脈。
這次她更加仔細,閉著眼睛感受。
突然,一陣細微的湧動引起了小柚子的注意。
她扯起安德斯的手腕,盯著:“剛才有什麼從你的血管劃過。”
“啊?”安德斯慌得不行:“是鐵線蟲嗎?”
安德斯無聊不出門的時候,看過很多災難片。
這鐵線蟲就是其中之一。
小柚子翻了個白眼:“才不是,就一個。”
不知道是什麼,也許……
像是想到了什麼,小柚子開始盯著安德斯的手腕看,手也搭在把脈的地方。
瞪了十分鐘,那東西再次要極速透過。
“啪!”
“啊!”
小柚子一巴掌拍在了安德斯的手腕上,安德斯直接叫出聲。
“別激動。”小柚子不鹹不淡地安慰了一句:“我給你按住那東西了。”
安德斯頓時緊咬下唇,不敢尖叫。
從包裡摸出銀針,小柚子直接封了血,將那東西堵在那裡。
從安德斯慘白的面板中,能夠看到那東西在蠕動,十分清晰。
這可把親眼看到的安德斯嚇壞了:“啊!”
他短促地叫了一聲就被眼疾手快的小柚子用被子堵住了嘴巴。
“噓,安靜點。”小柚子臉色不算好。
安德斯無奈地點點頭。
不點頭不行,感覺要捱打。
小柚子從小包包裡掏出個小刀:“一會兒我要給你劃一道口子,不會留疤,也不會很疼,你忍忍。”
“唔唔唔!”安德斯只能瞪著雙眼無助地看著小柚子。
“咬緊被子就行了,反正也要洗了。”小柚子抽了抽鼻子,嫌棄地瞥了眼安德斯。
冰冷的小刀剛碰到安德斯的面板,他就瞪大了眼睛,歇斯底里的聲音從喉嚨發出:“嗯!嗯嗯!”
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一樣,整個身子往上拱起來,想要甩脫小柚子。
小柚子直接往下按了按,語氣不善:“別亂動啊,我都還沒開始呢。”
安德斯眼神驚恐不已,想要躲避。
眉頭輕蹙的小柚子看著他胳膊上的針搖搖欲墜,直接按在安德斯的上星穴。
安德斯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識。
“真是的,吵死了。”
小柚子嫌棄地瞥了眼安德斯,見對方已經不再掙扎,身子放鬆,這才開始放心大膽地幹活。
她塗了個消毒麻醉的藥在有蟲的位置。
根據她的瞭解,這應該是一條蠱蟲,還是條喝飽了血,肥肥胖胖的蠱蟲。
瞥了眼白皙手腕上鼓起的小包,小柚子一隻手拿著刀,另一隻手拿著消了毒的小鑷子。
她用力一劃,安德斯的手腕被割開。
驚奇的是,血液居然沒多少流出來。
小柚子冷冷地看著想要往裡面鑽的蠱蟲,鑷子直接拿捏住了它。
大概半小時後,安德斯醒了過來。
“嘶。”
剛醒來的他只覺得手腕十分地疼。
看了眼,那裡已經封好了線。
“好疼啊。”他的嗓子還是很沙啞,眼巴巴地四處望了望,這才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的小柚子。
聽見安德斯那蚊子似的聲音,小柚子抬眸看了他一眼:“你醒了?”
她戴著口罩,起身開啟門,朝著大廳內,正煩躁地看電視的埃德森說道:“他醒了,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