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年後的一天,卻傳來了哥哥在工地被失誤掉下來的吊車砸到的噩耗…。”
我的心因了辛亮的心,而感到很壓抑悲傷,我聽出他聲音裡的顫抖,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後來,”辛亮接著說,“我嫂子也沒有再嫁人,而是留在了這個家裡,那時候我的小侄子剛有心心這麼大……”
秘密聽完了,我的心開始莫名的疼起來,在我看來,最不濟的痛苦就是戀人分離,家人冷漠,可此刻,我分明能夠感覺到,這世間有一種痛叫做無能為力,無論我們怎麼不允許,它都會活生生的在你的胸口捅上一個口子。
我開始明白,這麼多年,辛亮是揹負著怎樣的沉重,才走到了今天,他說他是鳳凰男,其實我知道,只有真正難過的人,才會從心底生出一股子力量來,這種力量是什麼都能阻擋的,我喜歡他說的那句話:“我要把哥的那一份活出來!”同時,我開始欽佩起白天見過的那個女子,看上去不大的年齡,卻能夠在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家庭裡留下來,這是很多男人都沒有過的擔當。
也終於,我開始明白,所謂的門當戶對,並不是相同或相似的地位和金錢,而是有一天,你發現你融入了另一個人,和他有了共同的命運,那個時候的你們,才算是真正的相得益彰。
胡思亂想的片當,我突然感覺小腹傳來一股難受的感覺。
是的,我內急了,焦急的問辛亮:“洗手間在哪裡?”
辛亮指了指床下的一個盆子,笑著說道:“在屋裡解吧,我家的廁所你不會喜歡的。”
“屋裡?”雖然只有我們夫妻二人,可我還是有些難堪,於是笑了笑,就翻身走出了房子。
夜涼如水,卻有著極好的月光,靜靜的灑在小院裡一陣清白,周圍靜謐極了,只有小蟲子發出的叫聲,趁了月色,我打量著這個小院子,屋門口有成串的辣椒和玉米,院子裡堆著餵豬的稻草,雞棚、狗棚、騾子棚,隱約的可以看見有活物在裡面小動作的撲騰。
我突然很喜歡這裡,農村,我從來沒有來過的農村,竟和我有了千絲萬縷的關聯。
辛亮猜的沒錯,我鼓足了勇氣,還是沒有站上那可以被稱為是糞坑的兩塊磚頭,我一路憋著尿,終於回了屋,走到床前,拿出那個被稱為“罐子”的東東。
一陣酣暢淋漓之後,我暢快了。
在農村待了幾天之後,我和辛亮告別了父母和嫂子,要回到城裡去了,看著一家人臉上的笑容,似乎他們從不覺得這裡的生活是苦的,城裡的生活是好的,相反,他們樂於在此,習慣在此。
我沒有讓婆婆再去城裡辛苦的看心心,而是依著她的心,在農村照顧腿腳不方便的公公,和那個沒有偉大到沒有改嫁的嫂子,臨走時,我把包裡最貴的那隻護膚霜給了嫂子,然後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其實我感覺,你已經很美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因為換了是我,換了是很多人,都不一定會像她一樣,留下的如此坦然。
我們總會說,要往好的地方去,於是迷失在大城市的繁華里,經歷此次,我終於大徹大悟,或許無論我們生活在什麼地方,農村也好,城市也罷,沒有太多的要求,甘於並樂觀的生活,才是真正的意義。
在回程的飛機上,我的左邊靠窗的是我的丈夫,我的右邊緊緊挨著我的,是我年幼的女兒。
四千公里的高空,我的心被充斥的滿滿的,看著丈夫甜甜睡去的模樣,我依上他的肩頭,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親愛的,我愛你!”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寫給自己聽(中)
我是卜淑嫻,我有兩個孩子,女兒乖巧的如同鄰家的姐姐,兒子強壯的可以鬥過一隻路過的大鵝。
在我30年的人生歲月裡,我總會在思考一個問題:老天讓我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然而,卻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遇到他,和我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丈夫,我的心才終於明白,因為是女子,所以應該驕縱。
所謂的驕縱並不是任意妄為,而是當我遇到風雨的時候,總能夠感受到頭頂上有一把遮雨的傘和一件禦寒的衣。
曾經的我,是那麼的不可一世。
18歲,第一次和朋友們到了青島,帶著最初的那股闖勁,我投入到沒有任何頭緒的商海中,我很好的嘴皮子功夫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那時候我做的是服裝生意,從很大的濼口服裝城批發廉價卻高品質的衣服,重新掛牌,重新銷售,因為做服裝的人太多,所以起初我的生意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