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仙鎮。一個平凡冷清的小鎮上突然間熱鬧了起來,從四面八方趕來的俊男美女絡繹不絕。
這天,攬仙鎮像往常一樣人來人往,很多身背長劍,手拿拂塵的仙風道骨之士。對於世代生活在此的攬仙鎮村民,個個都噤若寒蟬,生怕惹怒了這些仙人般的人物,就連以前地痞流氓都收斂了,這倒是給攬仙鎮帶來了少有的安寧。眾村民都不知道小小的攬仙鎮彈丸之地何以招來如此多的仙人般的人物,縱然有疑問,但誰也不敢去詢問個一二。
太陽高高的懸掛在空中散發著它灼熱的光芒,夏天的正午是那麼的炎熱,地面上的黃土失去了水分,只要微風輕撫就會帶起陣陣灰塵,使人更加難以呼吸。“他孃的,這鬼天氣真是熱死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老子要歸位。”一個童稚的聲音憤憤的說道。只見土路旁的大樹下坐著兩名赤裸著上身的頑童,他們正倚靠著大樹,藉著它的樹蔭昏昏沉沉的打著盹,那說話的頑童年紀較大,看上去大約有八、九歲左右,身材適中、面板蠟黃,高鼻樑、小眼睛,一頭亂蓬蓬的短髮如同枯草一般,額頭上、鬢角旁滲出幾滴汗水,臉上的表情顯得很不耐似的。
“峰哥,你就別抱怨了,這天氣又不是我們能做主的,所謂心靜自然涼嘛。不過,真的希望現在能下一場豪雨,帶走幾絲燥氣。”說話的是那亂髮頑童身旁的那名年齡稍小的男孩兒,和被他稱為峰哥的頑童比,他的模樣就要俊俏的多了,肩膀上披著一件乾淨的布衣,面板白皙,大眼睛、雙眼皮,微長的黑髮整齊的梳理在腦後,年紀大約七、八歲左右,比先前那頑童要矮上一些。
峰哥瞥了說話頑童一眼,哼了一聲,道:“行了,土豆,你說話別那麼文鄒鄒的好不好,聽著彆扭。你們家條件也不怎麼樣,你小子卻非要天天哭著去上學,在咱們這個鬼地方,上學有什麼用?我看啊!你還不如和我一起去砍柴,這樣也能貼補些家用。”這兩個孩子都是附近村落中的,峰哥名叫雲天峰,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只給他留下一間夏天不能遮雨冬天不能擋風的茅屋,一直受村中一些好心的村民接濟才能活下來。現在他每天以打柴為生,用自己打來的柴和向村民們換些食物。被他稱為土豆的頑童和他同村,名叫張生,兩人一起長大,是最好的玩兒伴,張生家的條件比天峰好不了多少,他父母只是依靠種植村旁一塊薄地勉強維持著生計。像他們這些窮人家裡的孩子,成熟的都很早,雖然還不到十歲,但卻總把自己當大人看,連說話的口氣都去模仿大人。
聽了雲天峰的話,先前還一幅斯斯文文的張生頓時露出了原形,嘿嘿笑道:“峰哥,我怎麼說也跟那老學究學了幾天書嘛,讓我拽拽文又怎麼了?這樣才能顯示出我的水平啊!打柴我才不幹,你也知道,我是最懶的了,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別的什麼都不想幹。”
峰哥在張生的頭上敲了一記,笑罵道:“就知道你小子是這樣。什麼想多學些東西,分明是不想幹農活的藉口,我看,你認識的字也未必能比我多幾個,咱們兄弟加起來,西瓜大的字恐怕也裝不滿一籮筐哦。”
張生微怒道:“再敲我的頭我就跟你急,我可是有理想的,敲壞了我頭怎麼辦!”
雲天峰嘿嘿了兩聲,帶著鄙視的目光看著張生說:“切,就你小子能有遠大理想,有多大的理想啊,有沒有咱們鎮上蓮花姑娘的裙子長啊?”
張生得意的道:“我的理想當然很遠——大——了。”神秘的湊到天峰身旁,低聲道:“老大,你還記得村裡孫爺爺說的那個關於神仙的故事麼?我可有準確的訊息哦。”
雲天峰心中一驚,坐直身體,張生口中的孫爺爺是村子裡的故事王,經常會講一些希奇古怪的故事逗孩子們玩兒,其中有一個關於神仙的最為吸引他們,天峰怪異的看著張生道:“你小子不是失心瘋了吧,那根本不可能是真的啊!哪兒有人能夠會飛的。”
張生猥瑣的笑笑,朝雲天峰勾勾手神秘兮兮的說道:“最近咱們鎮多了許多仙人般的人物吧?”雲天峰嗤之以鼻地說:“那又怎樣?難道穿的光鮮點,拿把劍就是神仙嗎?”張生一手搭在天峰肩頭自顧道:“那日我可是親眼所見,他們會站在劍上飛吶!”
聽張生說到這裡,雲天峰頓時來了精神,瞪大了眼睛道:“真的假的?真的有神仙啊!”
張生得意洋洋道:“那是,而且據說他們來咱們鎮是為了一件寶貝的!”
雲天峰疑惑地問:“你從哪聽來的?”張生低聲說:“昨日在悅來客棧,我幫媽去送茶葉給客棧老闆,無意中聽到的,峰哥,你看,不如我們去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