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呃、謝謝!”我這才不好意思的長長舒了一口氣,原來人嚇人真的可以嚇死人的。
“如果還是害怕,可以叫我跟你做伴的。”見我接過了手電筒,周靜微紅著臉補足道。
“……”我有些無語,畢竟是跟他不熟的異性,這種事讓我叫他做伴……
再沒有多的言語,他就這麼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後,在我進衛生間後他就站在門口。出來後他又繼續跟在我身後,直到我進了房間他才離去。別說,他跟在身後讓人很安心的,只是……怎麼說也有點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了天亮。儘管這裡條件簡陋,可是這一夜竟然出奇的沒有做一個噩夢。在過道洗漱的時候又碰到了周靜,我們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微笑打招呼。
“早點我都買好了。”說著,端出一碗熱呼呼的稀飯跟兩隻肉包來。
“這怎麼好意思,我自己去就行了。”他的熱情真的有點過了,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不認識路嘛!等一下我帶你到食堂、辦公室去熟悉一下,然後今天好好休息一天了明天正常工作。”
“還是到辦公室先熟悉一下吧!”
我的辦公室在三樓,宣傳部也就一間辦公室。裡面有三張桌子,一張是周靜的,一張是我的,還有一張是一個叫袁梅的。我的桌椅顯然已經在早上擦乾淨了,跟前兩張的比起來我還是最新的一張。特別是周靜的那張桌子,應該算是老古董了,桌腳上居然還印著“革委會”的字樣。龍青也許很窮,窮到沒一件東西能入我的眼,可是這一份份沉甸甸的感情卻是讓我從心裡溫暖。我開始有點喜歡這裡了,好像昨天夜裡的恐怖感早已不復存在。雖然周靜說今天放我一天假,可是我還是堅持在辦公室呆了一整天,翻翻當地的檔案和一些以前的彙報材料也是一種熟悉的過程。原來新的環境和新的人真的可以讓自己暫時什麼都忘記,包括那些人、包括那些事,包括熱心的莫子晨、周靜……
就這樣,我龍青的生活正式開始了。有些不適應、有些時候也很難過,可是總的來說我還算能堅持。週末的時候莫子晨的老公總會背上藥箱子到鄰山的幾個村子裡去義務看病,而莫子晨因為懷孕不能陪同所以總會來找我。一來一往的,我們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她最多的話題就是她跟她老公程千里的故事,講她們在學校裡因為家庭背景的懸殊是同學們最不看好的一對,講他對她是如何如何的關心,講他對龍青是如何如何的重感情……透過與她的交談,雖然一次也沒見過她老公,可是我基本上對他們倆的故事都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在心裡默默的對他們的人生觀、世界觀都肅然起敬。而與之相比的我卻從未跟她講過關於自己的故事,也許是太傷、也許是太痛,我從不忍記起。雙休我倆去的最多的就是龍青縣的青山,這裡風景優美、空氣清鮮,如同一個天然的氧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很適應這種單純的生活,我的身心日漸漸恢復了起來,就連以前白如凝脂的膚色也變成了可愛的巧克力色。莫子晨的肚子也是越來越大,我總會貪心的趁她坐在山石上休息的時候摸了又摸,聽了又聽,總想多感覺一下肚子裡寶寶一點點細微的變化。而這個時候莫子晨總會心痛的摸著我撫在她肚子上的頭,低聲說道:“以後還會有的。”以後哪裡還會有?有沒有隻有我自己心裡才清楚,我是個被醫生判了不能做媽媽死刑的女人……
無芥蒂
不知不覺已到了仲夏,龍青變的更美了。濃郁的層層疊疊的青山,有如一望無際的國畫般莊重、素雅。群山中點綴了一條由高至低的山河,叮叮咚咚的為青山奏著美妙的音樂;河中或大或小的額卵石被泉水早已打磨的線條圓滑,印在山泉中更顯山泉的靈動與秀美。從青山上下來,又有一條如碧帶般的小河環繞,不少村民划著竹筏在河中央收著圍網補野魚,很悠閒的一副畫面。一有空,我便揹著畫夾到這裡寫生,把腳泡在這天然的泉水裡享受著這份獨有的清涼,在這裡畫山、畫水、畫人、畫一切美妙的事物,覺得自己的畫筆變的生動靈活了不少……
“周委員,我想幫龍青做個旅遊環境的宣傳。龍青太窮了,可是龍青卻有著很漂亮的風景,我們龍青其實可以利用這一優勢使龍青的經濟得到發展的。就好像我從城市裡來一樣,很喜歡到這樣有山有水的地方悠閒娛樂,你看呢?”其實一段時間以來,這個想法早就在腦子裡躍動著,當我把長短不一的數十篇宣傳稿遞到周委員的手裡時,周委員馬上就被我打動了。
“你這個想法很好,可是具體我們還要計劃一下。比如說大家怎麼才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