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北凌還沒有針對這麼小的孩子做眼部手術的,所以在陳睿滿月的時候我們帶著他到國外做了一次全面系統的檢查。可是回來的時候,陳智就不見了……當時就是脖子上帶著一隻銀鎖……這隻銀鎖其實是一對,是他們滿月的時候我的母親送給他們兄弟倆的。陳睿也有一隻,上面刻著一個‘睿’字,而陳智的這個上面就刻著一個‘智’字。樂吟,好孩子,是林媽媽不好,林媽媽錯怪你了。”說著,林媽媽親切的把我擁在懷裡:“是你幫林媽媽了了三十年前的一樁心事,謝謝你!”
“這麼說,默默確實是您的親孫子?!”怪不得默默跟陳睿是這麼的投緣,原來他們是親叔侄;怪不得默默跟陳家每個人都這麼投緣,原來他其實真的就是他們中的一員……
“是,默默真的就是我親孫子,是我失散三十年兒子的孩子。”
默默這一次算是真的找到家了,不會再無依無靠了,我相信林媽媽和陳伯伯以後一定比以前對默默更加的好,我這才稍稍輕鬆一點的笑了。
刺鼻的手絹
“樂吟,跟我講講你所知道的陳智好不好?對他的一切我都是陌生的,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長大的,不知道他是怎麼上學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結婚生子的……跟林媽媽講講好不好?知道多少講多少……”雖然離知道真相一個多小時了,林媽媽依然是淚流不止。
“我、我可以躺一會兒嗎?我著著好累。”真的,都大半夜了,一直就這樣坐著或是站著,我真的感到好累好累……
“哎呀,是林媽媽不好,忘了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快、快躺到床上……”說著,林媽媽竟然扶著我要我靠著陳睿躺下。
“我、真得不太瞭解程千里,只是平時聽莫姐姐說了很多關於他的事。”
“有多少說多少,林媽媽就是想聽聽……”
窗外夜色越來越重,而病房裡卻是正暖暖的。我看到一位慈祥的母親,眼裡流露的盡是對兒子的愧疚與愛……我極力的在腦子裡搜尋著莫姐姐嘴裡的程千里,爭取一滴不漏的想要講給林媽媽聽。而林媽媽注意力非常集中的聽著我的講述,或高興、或失望、或欣喜、或悲傷……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內心的想法更是翻滾如江……
就這樣邊聊邊哭、邊哭邊聊的,天色已漸漸的發白,當窗外的亮光透過窗子照到我眼前的時候,我才覺得那亮光異常的刺眼。
“哎呀,天都亮了。吟丫頭,你稍稍的休息一會兒,我去開啟水買早點。”林媽媽竟然一改稱呼,跟陳睿一起稱我“吟丫頭”,這樣親切的稱呼還是頭一會兒呢!陳伯伯看了看錶,說今天一早還有會要開,等下中午再來醫院看陳睿。
“您是我們的長輩,應該我去打水買早點才對,怎麼能讓您做這個呢!”跟陳伯伯道著別,我忙想起身結果被林媽媽按坐到床上。
“還記得陳睿給我發的最後一條簡訊嗎?讓我照顧好你的呢!第一個流了對身體會很不利,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為陳睿生一個健康、漂亮的寶寶,這是陳睿和我們全家最大的希望。聽話,就躺在這裡,我快去快回。”說著,跟陳伯伯一起出了門。
絮叨了一夜的病房安靜了下來,我側身看了看陳睿,有些調皮的把手伸到他的衣服裡撫著他結實的肩膀。離我們結婚還有十幾天了,現在就當放你的假,好好的休息吧!等我們結婚的那一天,一定要看到你精神抖擻的樣子!
原本以為陳睿會在出事後的第二天就應該會醒,沒想到他這一“休息”就是二天三夜,當到第三天的時候我再也沉不住氣了,直接找到醫生的病房想要親自了解一下陳睿的情況,很擔心他真的難以醒過來……
“醫生,今天都第三天了,他還沒有醒。剛入院的時候我記得您說過他問題不大的,現在怎麼弄成這樣呢?”我擔心的直入主題。
“他的問題確實不大,按常理說現在早該醒了。可是目前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醫生欲言不止的樣子,好象很難才能把他的猜測講出來。
“是什麼?快說啊!”我著急的不行。
“可能他心裡有什麼不願意醒過來的理由,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他自己不太願意醒過來。”醫生看了看我:“所以你要在他耳邊多說說話、多鼓勵鼓勵他,告訴他你有什麼事一定要等著他醒來一起做。他再這樣睡下去,可能久了真的就……”
“他不應該有什麼事不願意醒過來啊!我們還有十天就要結婚了,他應該快點醒過來為我們的婚禮做準備啊!”醫生的回答讓我有些膽戰心驚的害怕,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