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積年修士,只差一點契機就可以達到築基圓滿,清瀾第一輪就遇到這樣的對手,會不會對往後的比賽造成影響啊……”
聞言,顧兮顏和魚瑜等人投向清瀾的眼神不免帶上幾分擔憂,靜貞雖然面色不改,但熹微還是眼尖地看到她忽然變得緊繃的上身。
此時溫儀與清瀾終於談話完畢,清瀾則默默的擺出起劍的架勢,臺下觀眾也可以隱隱察覺到自她身上散發的凌厲銳氣。
未等臺下觀眾反應過來,清瀾便將靈力覆蓋在木劍劍身之上,施展松風劍法第一招白雲出岫率先朝溫儀攻了過去。
溫儀一邊躲閃著,一邊饒有興致道:“先發制人,想要趁我還未反應過來拿下比賽嗎?”
清瀾不語,數道劍芒劃破長空,對面前溫儀形成圍合之勢。
溫儀被劍芒逼得退至角落,看似清瀾已經佔盡了上風,但臺下熟悉清瀾的幾人卻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
明凡驚訝道:“這、這真的是清瀾嗎?”
洛瑾恪也皺眉:“清瀾並不是這樣強勢的性子,若是光看她的劍勢,我還以為是明凡在上面比賽呢!”
沒有理會明凡的抗議聲,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韓道之苦思冥想道:“我怎麼覺得有哪裡不對?”
扶月淡淡道:“是靈力。”
“對了!”韓道之一拍手,“清瀾一開始攻勢就這麼猛,但她僅僅築基初期,溫儀若是等到清瀾靈力消耗一空後……”
眾人想想後果,不覺身子一寒。
秦咫羽喃喃著:“原來溫儀師姐是故意儲存實力。”
每場比賽的過程都會記錄在金鐘之內,有心人可以去石碑上查閱觀看,溫儀這樣做無可厚非,她也是為了防止下一場的比賽對手知曉她真正的底牌。但相對而言,清瀾就……
“清瀾真的很不對勁,謀定而後動才是她的性子,如非必要她不會主動發起攻擊的。”洛瑾恪曾經與清瀾一同經歷煉氣期試煉的前半段,對於她的性格也算有些瞭解。
聽著眾人的議論,靜貞顰眉,她感覺清瀾的意志很堅決。但這種意志,是建立在鏡花水月之上,沒有真正確切的目標,一旦有缺口,便會頃刻倒塌……
臺上局勢漸漸往魚瑜等人擔憂的方向發展,清瀾此時已經有些後繼不足,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
溫儀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她只是施施然的站在原地,一直攏在袖中的雙手終於伸了出來。白皙修長,瑩潤如玉,像是最完美的玉雕,沒有任何的瑕疵。就是這樣一雙手,輕描淡寫地制住了來勢洶洶的木劍,令其紋絲不動。
靠在座椅上的裁判眯了眯眼,看來勝負已定。
溫儀冷眼看著她:“你的靈力即將用盡了,你還是認輸吧!”
清瀾咬唇,猛地收回木劍,有些氣息不勻地站在原地。
“幹嘛非得我當這個惡人……”溫儀有些苦惱的嘟囔著,之後她右手虛空一拉,周圍的空氣盪開一道道細密的漣漪,銀色的雷團漸漸在溫儀手中成型。
與溫儀同處一峰的秦咫羽驚呼道:“是溫儀師姐修煉多年的金陽真雷!”
扶月的神情凝重:“看這雷團的大小,起碼溫養了三十年以上。”
一道道拇指粗的真雷在溫儀周身遊弋,她一掐法訣,真雷似產生靈智一般朝清瀾呼嘯而去,透出一股分天裂地的鋒芒之氣。一時之間,空中雷光作響,清瀾只能固守原地,左支右擋,好不吃力,片刻後大腿和左手還是被真雷擊中,她慘叫一聲跪倒在地,只能借木劍來支撐身子。
“清瀾!”眼見形勢危急,魚瑜等人忍不住驚呼。
溫儀右手託著雷團走上前,“你連我的第一道真雷也擋不住,還是快點認輸,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她雖然有更快更迅捷的方式令清瀾認輸,但僅僅是第一輪她並不願意暴露太多底牌。
清瀾固執地支著木劍站起身,倔強地看著溫儀。
溫儀嘆了口氣:“你我之間差距太大了。”
又一道真雷打來,準確地擊中清瀾拿著木劍的右手腕,她顫了一下才重新拿穩木劍。
在躲避溫儀的真雷攻擊時,清瀾的臉色越來越白,不僅僅是她的靈力即將耗盡,更多是對內心堅持的崩塌。
我錯了嗎……我真的做錯了嗎……
克服自我的不自信,努力鼓起勇氣發起攻勢,是錯的嗎?
清瀾慢慢渙散的眼神突然一凝,不!她不能就這麼放棄!
——“明日大比,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