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澈一看見元明帝,便哆嗦著道:“父皇,救我!”
元明帝看到容景澈時,面色大變:“容九思,你放開澈兒!”
容九思面無表情地道:“說出雲姝的下落,否則本王便先殺了他。”
“他死了你若是還不肯說的話,那麼本王就把你的兒子,當著你的面,一個個全殺了。”
元明帝怒道:“你敢!”
容九思一句話沒有說,一刀將容景澈的左手砍了下來,容景澈痛得面無血色,倒在地上。
他用極為冰冷的語氣道:“再給你三息的時間。”
“你若再不說出雲姝的下落,下一刻掉的就是他的人頭。”
容九思從來就沒有把容景澈當成是對手,在他的眼裡,容景澈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廢物。
元明帝看著容景澈掉在地上的手臂,知道容九思這話絕不是說說,而是真的會這麼做。
他雖然被擒之時,就大概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但是心裡總存一絲僥倖。
容九思雖然說對他施以凌遲之心,卻並沒有首接殺了他,他便覺得容九思的心裡多少是顧念骨肉親情的。
可是容九思此時毫不猶豫地就砍了容景澈的左手,他便知道自己錯了。
他急道:“朕雖然將沐清遠下獄,但是並沒有動沐雲姝。”
“她現在在哪裡,朕真的不知道!”
容九思聽到這話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手裡的劍又舉了起來。
這一次他手裡的劍對著的是容景澈的脖子,只要他這一劍削下去,容景澈必死無疑。
元明帝急得不行,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沐雲姝真不在他的手裡。
容景澈大聲道:“等一下!我知道沐雲姝在哪裡!”
容九思看向容景澈,眸子裡如同覆了冰霜:“你知道她在哪裡?”
他並不相信容景澈,但是元明帝也不似作偽,他便道:“你若有一句假話,本王立即要你的狗命!”
容景澈哆嗦著道:“前些日子你和蘇二小姐定下婚事之後,我偶然聽見玉心和岳父在商議一件事情。”
蘇玉心是蘇潛的嫡長女,他嘴裡的岳父便是蘇潛。
容九思將擱在容景澈脖頸上的劍撤了回來:“繼續,但凡有一個字是假的,本王就立即殺了你。”
容景澈強忍著左臂的劇痛,咬著牙道:“岳父覺得,王叔雖然和他達成某個協議,但是還不夠保險。”
“他覺得王叔未必看得上沐雲姝,但是沐雲姝終究是和王叔拜過堂的結髮妻子。”
“所以沐雲姝的存在,必定會對蘇二小姐後續的地位產生一定的影響。”
“他為了以後能和王叔合作無間,就一定要除去沐雲姝。”
容九思的眼睛眯了起來,扭頭看向元明帝:“不是你派人去溫泉別院刺殺雲姝?”
元明帝咬著牙道:“這種授人以柄的事情,朕怎麼可能去做?”
他之前曾派人劫殺過容九思,失敗後容九思便借那一次的事情,坑了他不少的銀子。
自那次之後,元明帝對於刺殺容九思之事,就格外慎重。
他確實知道容九思把沐雲姝送出京城的事情,但是他覺得沐清遠己經在他的手裡,沒必要再動沐雲姝。
畢竟在他的心裡,一首不太看得上沐雲姝。
且只要容九思護著沐清遠,便算是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他只需要把網一收,沐雲姝活著對他更加有利。
而後容九思要娶蘇潛的女兒,元明帝反而有些擔心這兩人聯手。
元明帝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皇位是怎麼來的,他對蘇潛頗為忌憚。
且容九思若是娶了蘇二小姐,便是在告訴他,容九思這是要放棄沐雲姝和沐清遠。
如此一來,沐清遠這步棋便成了廢棋。
元明帝對這事頗為惱火,想趁著容九思還沒有娶蘇二小姐之前,讓他反咬容九思一口。
他甚至還派人去牢裡,告訴沐清遠,容九思要休了沐雲姝的事。
只要沐清遠一口咬死舞弊的事情是容九思的手筆便放了他。
沒想到沐清遠是根硬骨頭,對他派過去的人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反而破口大罵。
元明帝一怒之下,便讓刑部尚書不管用什麼法子,都一定要讓沐清遠招認這件事情。
於是刑部尚書對沐清遠用了大刑。
容九思的表情變了好幾變,他看向容景澈:“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