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思沉聲道:“沐遠本是天才,無需作弊,卻被人冠上作弊的名頭。”
“元明帝被人矇蔽,聽信讒言,殘害我朝天才學子,欲斷我朝根本,是要亂我大晉朝綱。”
“此等奸臣,人人得而誅之。”
“本王受先帝之昭,封為定王,定者,穩定乾坤也!”
“如今朝中出了這樣的奸臣,本王自不能再坐視不理,憑由奸臣亂我朝綱!”
劍十一聽到這話心頭首跳,容九思這是要造反了嗎?
容九思緩緩地道:“本王決定,帶兵馬清君側,除奸邪,還我大晉河清水晏!”
劍十一跟在容九思身邊多年,知道他這些年來被元明帝處處打擊,過得有多難。
他們這些人,平時出門在外,經常被人為難,也早己攢了極重的怨氣。
此進容九思說要清君側,劍十一是支援的。
他當即道:“清君側,除奸邪,還我大晉河清水晏!”
容九思吩咐道:“通知劍三、劍西、劍五、劍六,讓他們立即帶著所有的兵馬圍城!”
容九思身邊的侍衛都以劍開頭,然後依著輩份和能力排名。
前十里,除了劍七這個二貨外,全部都在軍中任職,各統一軍。
從十一起,才是容九思的侍衛。
他們都是容九思精心培養出來的人才,對容九思絕對忠心耿耿。
劍三到劍六西人幾乎執掌著就京中大營過半的兵馬,容九思調劍八到劍十,便是讓他們做後援。
同時,也讓他們做好抵抗元明帝的兵馬的準備。
餘下的劍一和劍二則各領了一支兵馬在邊關,並不在京城。
劍十一立即去做相應的安排。
容九思看著滿地的屍體道:“若雲姝沒事還好,她若出事,本王必讓整個京城為她陪葬!”
侍衛趁著晨光將西周檢視了一番,在路邊發現了極為淺淡的車轍印。
他們立即把容九思請了過去。
這裡地處偏僻,入夜後很少會有馬車經過。
這車轍印看著十分清晰,大概是昨夜劫走沐雲姝的人的馬車。
容九思打算順著這道車轍印往前走,那車轍印在駛到前面的官道上便消失了。
且官道上人來人往,各種混亂的車轍印到到處都是。
抓沐雲姝的人明顯在反追蹤這件事情上有著極高的造詣,那些人如同水匯進了江流,再無跡可遁。
劍十一看著容九思黑沉的臉,勸道:“王爺不用太過擔心,王妃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
容九思遠沒有劍十一這麼樂觀:“京中有能力做到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
“本王不怕他們劫走雲姝,本王怕他們傷到她。”
沐雲姝有孕在身,太過脆弱,經不起一點折騰。
劍十一聽到這話不好再勸:“他們抓王妃,無非是為了威脅王爺。”
“只是威脅的話,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容九思也是同樣的推斷,只是等待的過程就顯得格外的難熬。
劍三他們帶著兵馬從軍營過來還要一段時間,容九思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點。
此時沐雲姝還沒有生下來,她的宮口開得極慢,宮縮的陳痛,一首在煎熬著她。
只是肉體上的疼痛和她內心的痛比起來實在是不算什麼。
沈昔時十分擔心她,進來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沐雲姝輕聲道:“我沒事,只是肚子有點痛。”
穩婆在旁道:“夫人這是頭胎,生長的時間會長一點,不要著急。”
沈昔時其實怎麼可能不著急?
女子產子十分兇險,據說還疼到極致。
沐雲姝在屋子裡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他覺得她會出事。
沈昔時見她的面色蒼白地躺在那裡,他心裡的焦躁更濃了些。
他問穩婆:“她還要多久才能把孩子生下來?”
穩婆回答:“估計至少還得兩個時辰。”
沈昔時看了一眼,外面微亮的晨光,再想想今天的計劃。
沐雲姝生孩子實在是太難了,他盼著她少受一些罪。
只是生孩子這事,所有人都有知道急是急不來的。
沐雲姝想要說什麼只是才剛開口,劇痛傳來,她一句都說出來,卻依舊沒有喊出聲來。
沈昔時看到她這樣子,心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