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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初時還有不好意思跟人搶，後面就發現不搶就吃不到肉，於是他也動手搶肉吃。

他平時基本上是不出汗的，今天這一頓吃完，他全身都汗透了，卻又覺得格外的過癮。

這種滋味，鮮活又溫暖，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活著的美好。

他原本是個出塵的讓人有距離感的人，如今身上沾染了紅塵的氣息，連帶著周身的氣質也更溫潤了。

他的變化，在場的幾人都感覺到了。

陳王笑道：“國師今日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啊！”

師無星取出帕子輕擦著額角的汗道：“我原本就是這樣，那是王爺對我不瞭解。”

他之前吃東西因為嘗不出什麼味道，從來就只吃五分飽，像今天這樣吃得肚皮滾圓還是第一回。

對於人世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美好，心裡不自覺地就生出了貪念。

他問沐雲姝：“我這段時間來王府為你治病時，都能管飯嗎？”

沐雲姝笑道：“當然！”

師無星當即便笑了起來，他這一笑再不是之前清雅若明月，而是沾染了幾分凡俗的煙火氣。

她隱約覺得他己經從高高的雲端墜入了凡塵。

容九思在旁看見他們說話的樣子，十分親近，反倒襯得他像個外人一樣。

師無星離開之後，沐雲姝抱著容九思的胳膊問：“王爺這是吃醋啦？”

容九思當然不會承認：“本王才沒那麼無聊！”

陳王聽到這話笑道：“鴨子死了嘴巴硬，吃醋就吃醋，還死不承認，嘖嘖，沒眼看！”

容九思：“……”

陳王妃抿著唇道：“行了，年輕人的事我們不要管，九思就算是泡在醋缸裡酸死那也和你沒關係。”

容九思：“……”

陳王哈哈大笑：“也是，反正酸的又不是我。”

他說完拍了拍容九思的肩道：“你繼續泡醋缸裡吧，我和你嬸子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