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瘦了,沐雲姝高高隆起的肚子,就格外的顯眼。
她昏睡的時候,常會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夢得最多的是她的前世。
她還夢見她前世執行任務的後續,她倒在地上,被同行的戰士背了回去。
她在醫院裡接受了一系列的檢查,最終醫生判定她為腦死亡,於某天凌晨斷絕了氣息。
她以一種第三者的視角看了整個過程,那個世界的悲歡離合雖痛,卻似乎離她越來越遠。
她迷糊的時候,總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那聲音十分熟悉,她卻又一時半會記不起來喊她的人是誰。
在夢裡她又夢見了她剛穿越過來的那一夜。
依舊是旁觀者的角度,只是這一次她看得十分清晰。
她清楚的看見,那個睡了她的男人的臉,就是容九思!
沐雲姝在夢裡十分生氣,明明就是他!
他居然不承認!
那一夜的容九思十分瘋狂,抱著她各種索求,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斑斑痕跡。
她想知道那是真的容九思,還是別人戴著人皮面具,於是她使勁地揉他的臉。
那張臉摸上去的觸感她十分熟悉,並沒有戴人皮面具。
於是她就更生氣了,伸手狠狠地扯了一把他的臉。
她的耳畔傳來容九思的聲音:“雲姝,你醒了嗎?”
沐雲姝睜開眼睛,看見容九思那雙擔心的眼睛。
他此時就躺在他的床側,衣衫半解,露出了他緊實的胸肌。
她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夢裡的情緒延續。
她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罵道:“明明就是你,你為什麼不承認?”
容九思被打得莫名其妙:“你做噩夢了嗎?”
沐雲姝愣了一下,容九思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溫聲道:“你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在。”
沐雲姝看見從窗欞上透下來的日光,整個人又清醒了幾分,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在做夢。
只是那個夢過於真實而己。
她伸手按了按眉心,按完後又去看他,他問她:“你怎麼了?”
沐雲姝怕自己會又睡過去,便道:“我夢見我們大婚的那一夜了。”
容九思的手一頓,沐雲姝磨了磨牙道:“我這一次看得很清楚,那個男人就是你!”
容九思的眸光半斂,他沒跟她爭辯,只道:“都說了是夢,又如何能當真?”
沐雲姝回答:“可是夢裡很真實!”
容九思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道:“我也盼著那一夜的男人是我。”
沐雲姝愣了一下,他之前否認是因為他們情不投意不合。
如今他們也算是兩情相悅,他若記得就不會再否認。
可是一次是他也許是她的錯覺,第二次她卻記得清楚,剛才的夢和那一夜的記憶重合,讓她記起了一些細節。
她問容九思:“我們大婚那一夜後,你身上真的沒有抓痕?”
事到如今,容九思也不瞞她:“那一夜後,我身上確實有幾道抓痕。”
“只是我之前毒發的時候,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身上常有傷痕。”
沐雲姝看向他,伸手拉開他的衣衫,回憶起夢裡的內容,在他的胸前抓了一把:“這個地方有抓痕嗎?”
容九思略遲疑了一下,輕點了一下頭:“有。”
沐雲姝的心情有些複雜,問他:“那一夜你都記些什麼?”
容九思這一次回答的十分爽快:“我毒發時因為太過痛苦,什麼都記不住。”
“若非要問那時的記憶,可能就只記得痛了。”
那種痛,痛入骨髓,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
就算是容九思,在毒解了之後,也再不願意去回想其中的滋味。
沐雲姝聽他這樣說,輕輕嘆了一口氣:“我覺得你那個毒有些古怪。”
“我為你解毒的時候,並不知道你中的是什麼毒,只是用九轉回魂針把毒逼出來。”
“後面見到鞏先生的時候,我才知道你中的大概是蠱毒,這毒會不會產生特殊的症狀,我也不知道。”
“鞏先生死了,沒法問他,但是他還有個徒弟連蘇。”
“下次我們找機會把連蘇抓來問個清楚明白。”
容九思點頭:“好,都依你。”
沐雲姝看到他被她打得發紅的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