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沐雲還沒有來得及動,西周就傳來了破空聲。
下一刻,圍著她的黑衣人全部倒地而亡。
後面的黑衣人發現情況不對,想要逃,結果沒走了幾步,就被人全部射殺。
沐雲姝先是一驚,繼而笑了起來,應該是容九思趕過來了。
她喊了一聲:“九思?”
沒有人回答,不遠處亮起了火把,來人清一色的緊身青衣,衣著打扮和定王府的侍衛完全不同。
她愣了一下。
只見那隊青衣人突然列隊讓開,從裡面走出兩個人來。
其中一人她認識,是蘇憶青,另一人則不認識。
她頗有些意外:“蘇相?”
蘇憶青朝她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見過公主,我救駕來遲,還請公主見諒。”
沐雲姝聽到這話十分意外,她往自己的身後看了看,她的身後再沒有其他人。
她笑道:“公主?蘇相,你是不是弄錯什麼了?”
蘇憶青微微一笑:“這麼大的事情,我當然不會弄錯。”
他說完往旁邊退了兩步,以極恭敬的姿勢介紹站在他身邊的沈昔時:“這位是我南昭的國主。”
沐雲姝再次一愣,她雖然見過沈昔時一次,但是當時沈昔時混在蘇憶青的侍從中,她根本就沒有看到他。
此時她聽蘇憶青這樣介紹沈昔時,心裡滿是震驚。
她再想起之前沐清遠告訴她的事,以及蘇憶青數次刻意接近,和剛才蘇憶青對她的稱呼,某個設想呼之欲出。
她的目光落在沈昔時的身上,見他此時眼睛有些發紅,看向她的目光滿是疼惜的隱忍。
她便明白沈昔時可能就是蘇憶青曾說起的那位“朋友”。
她又想起容九思的分析,她一時間又有些猶豫,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沈昔時看到她,不自覺地就想起曲嫣然。
她此時大著肚子,因為被人追殺,看起來十分狼狽。
他不自覺地便去想,當年曲嫣然是不是也曾如此狼狽過?
他心情極度複雜,看著這樣的沐雲姝,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沐雲姝急道:“你們既然是來救我的,那先幫個忙!”
她盼著劍七能撐久一點。
只是事情發展不能如她願,他們過去的時候王府的侍衛都己經戰死,劍七的屍體橫在山坡上。
沐雲姝大著肚子過不去,瞬間淚流滿面。
蘇憶青扶著沐雲姝往前走,她心裡難受,一言不發。
沈昔時看著她,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蘇憶青見兩人都不說話,便道:“我之前對公主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前幾日我和國主去見過一次清遠,己經驗明瞭你們的身份,你們確實都是國主的孩子。”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公主殿下移步,隨我們上馬車。”
沐雲姝對他們說的將信將疑,且他們看起來對她也不像是有惡意的樣子。
她沒有猶豫,首接就跟著他們上了馬車。
馬車裡墊著厚厚的墊子,裡面燒了炭,十分暖和。
她進去之後,沈昔時和蘇憶青都上了馬車。
沈昔時定定地看著她,蘇憶青則道:“我知公主殿下一定還有很多疑問,你想問什麼,現在都可以問。”
沐雲姝了沈昔時一眼,跟蘇憶青確認:“他是南昭國主,也就是我的生父?”
蘇憶青點頭:“是的。”
沈昔時依舊看著她,沒有說話。
沐雲姝又問:“你們是哪裡見的清遠?又是怎麼確定我們的身份的?”
蘇憶青回答:“我們是在刑部大牢裡見的清遠,是用這顆碧血珠確定了清遠的身份。”
沐雲姝看著那顆珠子問:“怎麼用?”
蘇憶青把那天對沐清遠說的話再說了一遍,笑道:“清遠當時也不太信這件事情。”
“所以當時他們拉著我和國主各試了兩遍,最終才確認這個結果。”
沐雲姝從他的手裡反把珠子取了過來,先仔細看了一圈,沒看出什麼異常來。
若是在二十一世紀,驗明親緣關係最好的法子當然是驗dna。
但是她知道這個世界沒有驗dna的法子,只能用一些其他的方式來驗證。
她問蘇憶青:“這個東西準嗎?”
蘇憶青微笑:“非常準,公主要不要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