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思的眉頭皺了起來,就魚沉淵做下的事情,容九思殺他一百次都不嫌多。
但他若真的是沐雲姝表哥的話,那便是她母族這邊唯一的親人了。
魚沉淵看著沐雲姝接著道:“我殺了那個貪官後大晉再難容得下我,我便帶著眾兄弟來了南詔。”
“我到南詔後,發現這座行宮皇族常年不來,這裡也沒有幾個守衛,便在這裡住了下來。”
沐雲姝沉聲道:“你殺了行宮裡所有侍從和守衛?”
魚沉淵搖頭:“我沒有殺他們,我給了他們一筆十分豐厚的錢財,讓他們加入我們。”
“不過這一次,他們倒確實都死了。”
沐雲姝聽到他的這番話眸光深了些,喊了一聲,讓侍衛把之前抓到的劉三帶了過來。
劉三一看見魚沉淵便跪在地上道:“大當家!”
魚沉淵看到他便道:“他就是之前這座行宮的管事,這裡一首都他在打理。”
沐雲姝看向劉三:“所以你之前在騙我?”
劉三嚇得瑟瑟發抖:“奴才死罪,公主饒命啊!”
他這副樣子一下子就證明他之前在撒謊。
沐雲姝氣笑了:“你這狗奴才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自己都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哪來的臉向我求饒?”
劉三的臉再無一絲血色。
魚沉淵看向沐雲姝:“公主?”
他方才在屋子裡聽到了容九思和沐雲姝的對話,他當時抱著必死之心,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此時劉三卻提醒了她,她何時成了公主?
沐雲姝看著他道:“是的,我除了是沐雲姝外,還是天敏公主。”
魚沉淵的眼裡滿是難以置信:“你竟是天敏公主?”
沐雲姝點頭:“是的,忠勇侯不是我親生父親,我親生父親是南詔國主。”
魚沉淵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你竟是南詔的公主!”
他說完又笑了起來:“那真是一件好事,以後沒有人能欺負你了。”
他到南詔後,聽到了很多關於南詔國主寵愛敏公主的事情。
沐雲姝問他:“你佔了這座行宮之後都做了什麼?”
魚沉淵回答:“我佔了這座行宮之後便將我在大晉經商賺取的錢財都帶了過來,原本想繼續經商。”
“只是那件事情之後,我對官府失去了信心,且商人的地位太低,很容易被人欺負。”
“而後又聽說你出事情,我便想著怎麼也得為你報仇。”
“於是我帶著兵馬殺了一些大晉的商人,劫了他們的貨物,嫁禍給南詔,引發他們之間的矛盾。”
容九思在旁插話:“你想借南詔的手滅了大晉?”
魚沉淵沒有否認:“沒錯,為這事我精心籌備了很久。”
“我原本想著等時機成熟一點再動手,卻發現大晉自容九思掌權之後變化很大。”
“大晉的國力一日日強盛,所以我就想著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便提前動了手。”
“大晉和南詔如今雙方都認為對方包藏禍心,戰事一觸即發。”
他說到這裡看向容九思:“我卻沒有想到,己經成為攝政王的容九思會到這裡來。”
“可惜了……這一次的戰事若起,我便能趁機滅了大晉,為父親和母親報仇了。”
容九思聽到這裡,便算是完全明白了魚沉淵做這些事情的動機。
當年魚府被滅門,魚沉淵恨皇族入骨,於是設下這樣的毒計,想要挑起兩國的戰事。
而他也確實是個厲害的,這一次若不是容九思親自過來,只怕還抓不住魚沉淵。
昨天容九思和魚沉淵交手的時候,對他的手段也有體會。
他們昨天設下了那樣的局,都能被魚沉淵殺出一條血路逃走。
魚沉淵在逃跑的過程中,還用了好些障眼法,險些從他們的手裡逃走。
這人不但心思縝密,還十分狠辣,動手殺起人來,那是果斷至極。
這樣的一個人,危險至極,不能留。
沐雲姝感覺到了容九思的殺機,便道:“王爺,這人是我表哥之事還有待查證。”
“但是他搶走了我的行宮,殺過南詔的官兵,又是在南詔犯的事,此人當由南詔來處理。”
容九思聽到她這話,便知道她這是想要先保下魚沉淵。
他看著她道:“他身份存疑是真,但是他殺人如麻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