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青說完又輕笑了一聲:“我其實還有點好奇,今日這場接風宴,王爺會如何收場。”
他扭頭看了眾官員一眼:“攝政王如此人物,來了我南詔,大家可得好好招待他!”
蘇憶青是南詔眾臣之首,他這般發話,眾人知道這代表的是沈昔時的意思。
他的話音一落,立即就有官員拿著酒杯來給容九思敬酒。
畢竟對男人來講,喝酒就是最好的招待方式。
容九思看了端坐高臺的沈昔時一眼,沈昔時面色淡淡,他笑了笑,便將杯中有酒一飲而盡。
容九思的酒量是在軍中練出來的,還算不錯。
只是他的酒量再好,被一群人圍攻,時間長了便也招架不住。
約莫三十餘杯下肚,他就有些東倒西歪了。
只是就算如此,他也依舊保持著一國攝政王該有的風度。
且與沒醉的時候相比,添了幾分灑脫的味道。
南詔的那些大臣們喝了酒,也都沒了之前的拘束。
他們和容九思湊在一起稱兄道弟,談得極為融洽,像是失散了多年的親兄弟。
沈昔時在高臺之上看到他們反應,眉梢微微挑了挑,輕揮了一下手。
他身邊的太監立即會意,打了個手勢,原本在場中跳舞助興的歌姬們都朝容九思走去。
能在宮裡做歌姬的女子,大多都是絕色的佳人。
她們往容九思的面前一湊,倒酒的倒酒,捏肩的捏肩,鶯聲燕語,嬌柔纏綿。
酒壯色膽,但凡定力稍差一點的男子,喝多了之後,便會有失態之舉。
有些膽大包天的,更是趁機佔便宜揩油,或者首接拉入帳中行苟且之事。
容九思看起來因為喝多了酒反應比之前遲鈍了些,那些女子過來的時候,他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他也就愣了約莫一息,竟首接揮手將那些女子的推開。
他冷著臉道:“本王的心裡只有王妃一人,爾等速速退下。”
那些女子得了授意,哪裡會如此輕易的退下?
她們往容九思的身邊偎著,嬌聲道:“王妃又不在此處,王爺何必如此緊張?”
“王爺遠道而來,想來十分辛苦,不如今夜讓我等好好伺候王爺,為王爺解解乏。”
她們的手不太規矩,想往容九思的身上摸。
他一把抓住那隻作亂的手,沉聲道:“本王說了,本王心裡只有王妃一人。”
“爾等若是依舊如此不知羞恥的話,就休怪本王對爾等不客氣。”
那女子生得極為貌美,雖是歌姬,卻常被一群男子寵著哄著,捧在手心裡,不覺得容九思會真的兇她。
畢竟這是南詔國主為容九思設下的接風宴,算是國宴,就算容九思再醉也不會失了風度。
再加上她見容九思長得極為俊朗帥氣,身份極高,她極為喜歡。
若能與容九思春風一度,也許還能有不錯的造化。
所以她不但沒退,反而順著那一下往容九思的懷裡鑽。
她嬌滴滴地道:“王爺別這麼兇嘛,會嚇到人家的……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容九思一把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桌案之上。
這一聲巨響,把眾人的酒都嚇醒了不少,都怔怔地看著容九思。
原本圍在容九思身邊的一眾歌姬面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下意識離他遠了些許。
容九思明顯喝得有些多了,站在那裡身體有些搖晃,臉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準備地說,此時的他身上帶著攝政王才有的威儀,俊美冷厲。
他冷聲道:“本王是什麼人,又豈是你能肖想的?”
“本王的心裡只有王妃,除王妃外,這天下的女子都休想近本王的身。”
他說完又對沈昔時道:“此女子膽大包天,竟敢對本王動手動腳。”
“本王實在是忍無可忍,便對她動了手。”
“此番動手非是對國主不滿,只是單純不喜歡她的行事。”
“若在大晉,本王定叫人將她砍了!”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張俊美的臉上有威儀,有氣憤,似乎被什麼髒東西碰了一樣,還透著幾分噁心。
沈昔時不知道容九思這般模樣是不是在演戲,但是就算是在演戲,這戲也演得極好。
畢竟這一切,也不過是他的試探。
他淡淡一笑:“王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