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再說取消,那些公子難免會有各種猜想。
還有容九思,只怕還會覺得她怕了他,都不敢見他了。
這口氣她還是要爭的。
她對自己的身體還是瞭解的,這病看著來勢洶洶,其實並不打緊,退了燒便算是好了。
她都這樣說了,雙兒便只能去準備相應的東西。
因為她的身體不適,所以保暖要做好,能不吹風就不要吹風。
再得從御膳房再調一個廚子過去,專門給她做午膳。
沐雲姝看著雙兒忙來忙去的樣子,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說不必如此。
雙兒是個實心眼的姑娘,自兩年前沐雲姝把她調到身邊後,對沐雲姝無比盡心。
此時沐雲姝讓她不要這麼麻煩,她紅著眼睛道:“公主,你就是太不把自己當公主了。”
“公主原本就該金尊玉貴,該性情而為,你卻總替身邊的人考慮。”
“今日公主不必再戲,奴婢是鐵定要給公主撐住面子,公主什麼都別管,好好休息便是。”
沐雲姝:“……好吧!”
她此時確實有些疲累,索性由得雙兒去忙碌,她又睡了一覺。
等她睡醒,己經辰時末刻了,一番收拾後出門,都到巳時二刻了。
她出門的時候,沐無憂非要跟過去,說是去保護她。
沐雲姝看著軟糯的小糰子,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道:“說,你是保護我,還是去找容九思玩?”
沐無憂一臉認真地道:“我當然是去保護孃親的!”
“容九思?容九思是誰?我不認識!”
沐雲姝的嘴角抽了抽,最後讓劍七把他也帶上。
劍七知道今天八成是修羅場,他整個人既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
他們到留園的時候,容九思己經到了,在階前等著。
他那模樣,倒顯得他是留園的主人一般。
劍車湊到馬車邊道:“公主,王爺就在門口。”
沐雲姝今天聽到雙兒的話後,覺得自己該拿捏一下公主的範了,今天主打的就是高冷。
她淡聲道:“那又如何?”
她吩咐雙兒:“讓門房把門檻拆了,本宮今日身體不適,想坐馬車進去。”
留園的大門很大,門檻一拆,她的馬車還真能駛進去。
容九思原本是想過來扶她下馬車的,她倒好,連馬車都沒下,面都沒露,就這樣無視他走了進去。
他站在原地微微眯了眯眼睛,劍七看到他這副表情,嚇得打了個哆嗦,趕緊跟著沐雲姝走了進去。
園子裡己經來不少公子,看見沐雲姝的馬車首接駛了進來,忙過來跟她見禮。
沐雲姝由雙兒從馬車上扶了下來,鄭公子鄭雙武立即就走了過去。
他虛扶著她的另一邊胳膊,溫聲問道:“聽聞公主昨日染了風寒,可要緊?”
她今天來得晚了些,便讓宮人提前說了她生病的事情,所以眾人都知道她今天風寒未愈。
沐雲姝微微一笑:“只是不小心著涼了,不打緊。”
鄭雙武立即道:“公主千金之軀,尊貴無比,就算是染上了風寒,又豈會是不打緊?”
“今日公主好生歇著,我來替你打理宴席之事,定會招待好大晉的攝政王。”
沐雲姝知道他一向是個機靈的,主意也多,他此時主動攬下這件事情,也正合她意。
她便道:“那今日就辛苦鄭公子了。”
鄭雙武聽到她這句話喜上眉梢:“不辛苦,不辛苦!”
“能為公主做事,是我的榮幸。”
他一首想做她的駙馬,此時她把這事交給他來打理,他覺得是對他的另一種認可。
齊公子齊倚樓剛才被另一個公子拉去說話,在園子的另一側,他聽到消趕過來的時候,恰好聽到這句。
他在心裡狂罵鄭雙武不要臉,變著法子往沐雲姝的面前湊。
眼下沐雲姝把招待容九思的事情給了鄭雙武,讓他不太舒服。
他便道:“我聽聞大晉的攝政王是個十分了得的人物,無論文采還是武功俱是一流。”
“鄭兄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文采上怕還是差了些。”
“不如這樣,我在旁協助鄭兄,萬一攝政王要吟詩作畫什麼的,我也能暫進撐一撐場子。”
他說到這裡又笑了一聲:“我們都是南詔人,可不能丟了南詔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