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精準掌握之中。

沐雲姝扭頭看去，見他們來時的路己經不見了，西處只餘青山綠水。

她有些吃驚地看向師無星：“這……這是怎麼回事？”

師無星迴答：“這是道門的陣法。”

“我幼時曾在這個山谷住過一陣時間，閒著無聊便按道門經典的布了一個陣。”

“那時年紀小，布的陣法不算完整，後面夏休時也會來山谷裡住上一段時間。”

“我基本上每年來的時候，都會對陣法改進一二，或者新增一些陣法進去。”

“時間長了，這個陣法裡的東西就有點多。”

“容九思的第一營再厲害，他們不精通陣法，是破不了陣的。”

沐雲姝問：“這是殺陣還是困陣？”

師無星笑著道：“最外圍是困陣，裡面是殺陣。”

“只要他們不硬往裡面闖，在裡面呆上幾日便能出去。”

“可是我剛才聽到了慘叫聲。”沐雲姝看著他道：“外圍聽著不太像是困陣的樣子。”

師無星默了默後道：“他們跟得太緊，我在調整陣法的時候會出現一道深坑。”

“你聽到的慘叫聲應該是他們摔進坑裡發出來的，坑不太深，殺不了人。”

他說到這裡溫和地看著她道：“第一營的將士保家衛國，我不會殺他們。”

在他看來，這些將士都能在戰爭上殺過敵，是值得人尊貴的，身上都負有功德。

不到萬不得己，他不會對他們下殺手。

沐雲姝聽他雲淡風輕地說著這些事情時，透著極致的冷靜。

他說他不殺第一營的將士，也就意味著，如果有必要，他能殺了他們。

他不止此時冷靜，這一路過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都是這樣一副冷靜無波的樣子。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的計算之中。

她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但是像師無星這樣冷靜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