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思卻面色平靜,拉著她的手道:“這是禁軍在換防試弩。”
沐雲姝愣了一下,下一刻,果然看見一隊身穿玄甲的禁軍從牆後走了出嚴密。
只是她依舊看見那隊人馬的手裡弓箭正對著他們,殺氣騰騰。
她心裡有些發毛,見容九思面無表情地看著前的動靜,眼裡有幾分嘲弄。
她便知道應該不會有事,心便又平靜了下來。
容九思十分平淡地道:“愛妃,走吧!”
沐雲姝每次聽他喊她愛妃的時候,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知道此時不能慫,深吸一口氣,推著他的輪椅前行。
在他們即將走出甬道的時候,一個身著玄甲的男子朝他們走過來,他朝容九思行了個大禮:“見過定王。”
容九思面色淡淡:“烏統領如今深得帝寵,步步高昇,本王甚是欣慰。”
烏延輝微笑:“王爺過獎了,不管下官在哪裡就職,永遠都是王爺的兵。”
容延輝眸光冰冷:“烏統領就不要取笑本王了,本王可帶不出你這樣的兵。”
烏統領看著他道:“王爺似乎對下官有誤解?”
容九思的嘴角輕扯了一下,眼尾劃過鋒利的光,他冷冷地道:“對你有誤會?你配嗎?”
烏延輝的表情一僵,容九思又道:“本王說過,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本王的面前,現在,你可以滾了。”
烏延輝笑道:“下官如今正在宮裡當值,若不走,王爺又能把下官怎樣?”
容九思的頭微微抬起來些,眼底的霜意更濃。
他的輪椅突然向前滑行,沐雲姝完全沒有看見他是怎麼出的手,就看看烏延輝的脖頸上有了一道血痕。
烏延輝艱難地扭頭看向容九思,眼神陰鬱,手握成拳。
沐雲姝這才發現容九思不知何時抽出了烏延輝腰間的佩劍,烏延輝脖頸上的傷便是被自己的佩劍所傷。
守在西周的禁軍立即將弓弩再次對準容九思,凜冽的殺氣激得沐雲姝頭皮發麻。
容九思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那些針對他們而起的殺氣,他將手裡帶血的刀扔在地上道:“滾!”
他一身玄衣冷冽如霜,墨髮輕舞,殺氣騰騰,彷彿又回到了戰場,成為人人敬畏的一代戰神。
烏延輝臉上的肌肉動了動,看了容九思一眼,彎腰撿起地上的刀,收刀入鞘,一言不發地帶著禁軍離開。
沐雲姝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氣場全開的容九思,他剛才動手的那一下,酷帥至極。
他們一走,沐雲姝忙推著容九思離開皇宮。
出了皇宮後她輕輕撥出一口氣,問道:“王爺,你和那人有仇?”
容九思自從見到烏延輝之後,便一首冷著臉。
他冰冷冷地道:“不過是個卑劣小人罷了,還不配做本王的仇人。”
“本王只是看到他就想起烏領關枉死的數萬將士,噁心罷了。”
沐雲姝知道容九思戰敗的那一戰就是發生在雲嶺關。
看他這副樣子,那一戰只怕還有其他的隱情。
這種隱情大多牽扯到大秘密,她雖然好奇,卻不敢打聽,秘密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沐雲姝再次嘆氣:“皇宮這種地方,真的挺嚇人的,又是放蛇,又是弓弩,真不消停。”
容九思淡聲道:“給烏延輝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皇宮對本王動手,這事根本就不需要怕。”
他說到這進裡又看向她:“至於那條蛇,你剛才踩那條蛇的時候踩的十分利索,本王不覺得你真怕那條蛇。”
沐雲姝笑道:“蛇有什麼好怕的,再厲害也不過是個畜生而己。”
“我怕是皇帝翻臉,首接讓外面的侍衛進來,把我給剁成肉泥!”
她說完又拍了拍胸口道:“雖然在御書房裡他沒有動手,但是他卻在外面有所佈置。”
“今天那個姓烏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容九思語氣淡淡:“元明帝是個偽君子,還要裝明君,這種事情他不會做。”
“烏延輝今天出現在這裡,不過是他自做主張,想要討好元明帝,回去就得被罰。”
沐雲姝想了想覺得他的話有道理,拍了一下腦袋,十分懊惱地道:“可惜了!”
容九思問:“可惜什麼?”
沐雲姝回答:“我今天踩死的那條蛇是蠱王,是一味上佳的藥材。”
“早知道這樣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