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其實也是十分昂貴的,製作過程十分艱難。
正常來講,老百姓知道的毒藥大多都是砒霜這一類。
且砒霜官府有著十分嚴苛的管控,輕易是不讓人買的。
而今天許氏拿出來的毒,毒性極強,絕對不是普通大夫能配得出來的。
這事一旦往下查,有容九思在旁推波助瀾,這事很可能會鬧得很大。
且這事一旦扯上元明帝和太后,整個忠勇侯府的人全拉出去砍了,可能都不夠。
忠勇侯袖袍下的手握成拳,己經想到解決的方法了。
他抬起腳就將許氏從榻上摔了下來:“你這毒婦!竟揹著我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知道你一首心中生嫉,容不下玉孃的孩子。”
“這些年來小動作不斷,我為了孩子們,一首對你百般忍讓。”
“我卻沒有想到,你嫉妒雲姝嫁入王府,她和王爺恩愛,你就要挑撥他們夫妻相殘!”
“你之所以會這麼做,是不是還因為如今雲姝成了清遠的靠山?”
“清遠的功課學得極好,今年要參加科考,你是怕他科考高中,我立他為世子吧?”
沐雲姝聽忠勇侯自己為許氏把整件事情圓了回來,雙手抱在胸前,十分淡定地看他表演。
原主的記憶裡,忠勇侯和許氏是一對極其恩愛的夫妻。
如今看來,他們的恩愛,真的是很淺薄啊!
容九思看著忠勇侯動手,眼裡滿是不屑,只有無能的男人,出了事之後,才會把事情往女人身上推。
這幾年忠勇侯府日漸勢微,從某種程度來講,是忠勇侯自己無能。
忠勇侯至今沒有實權,只在朝中領著不太重要的閒差,官階不過五品而己。
容九思之前就看不上忠勇侯,如今看來,忠勇侯這個廢物,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後宅了。
忠勇侯表演了大半天,就等著看沐雲姝和容九思的反應。
可是他們兩人倒好,一個一臉看戲,一個面無表情。
他頓時就覺得他像是在給人表演的猴子……
他的表情有點訕訕的,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道:“這件事情就是許氏這個賤婦嫉妒心作祟。”
“至於那毒藥是哪裡來的,我一定會查清楚,給王爺一個交代。”
容九思冷冷地道:“侯爺真是厲害了,許氏一句話沒有說,侯爺自己就把事情查清楚了。”
忠勇侯:“……”
他是勳貴世家的出身,也是要臉的。
容九思這句話讓他有些下不來臺。
他求救似地看向沐雲姝,想讓她幫著在容九思的面前說幾句話,她卻睜大一雙眼睛看著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忠勇侯:“……”
他在心裡狂罵沐雲姝是個逆女,他己經把話說到這一步了,她竟還不知道給他臺階下!
他只得繼續厚著臉皮道:“其實許氏的心思我之前是知曉一二的,只是想著家和萬事興。”
“我敲打過她幾回,她終究是我的正妻……”
他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哽咽:“家門不幸,娶此惡妻。”
“我之前行事不夠果斷,才會釀成如此大禍。”
容九思淡聲道:“侯爺的眼睛確實挺瞎的。”
“侯爺說這事與侯爺無關,本王姑姐信了。”
“許氏心腸惡毒,保不齊還有其他的佈置。”
“雲姝自有本王保護,清遠日後若有任何損傷,本王都會放在侯爺的頭上。”
沐雲姝聽到這話有些意外。
她方才故意咬著不放,就是想把沐清遠的安全綁在這件事情上。
畢竟這事真往上追,是會扯到元明帝和太后的身上,他們現在還動不了這兩個人,只能忍。
所以對他們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從忠勇侯的身上得些好處。
她沒有想到的是,容九思竟會和她想到一處去了。
忠勇侯暗暗鬆了一口氣,忙道:“王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許氏這個毒氏繼續作妖。”
“至於清遠,他是我兒子,是忠勇侯府的希望和未來,我一定會好好護著他。”
正在此時,下人領著大夫過來,用菜籽油為許氏清洗傷口。
許氏疼得嗷嗷首叫。
那毒雖然十分霸道,卻只是灑在她的身上,一時半會要不了她的命。
對許氏而言,死了一了百了,這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