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遠嚇了一大跳,他拼命掙扎,可是對方的力氣大他很多,他根本就掙脫不掉!
對方似乎很專業,控制住他後他發不出一點聲音,甚至連門框都摸不到。
對方在他的耳畔輕聲道:“公子不要害怕,我們並無惡意,找公子過來,只是有事要跟公子說。”
沐清遠在發現掙扎沒有用之後,索性放棄掙扎。
他被帶進房間後,屋裡的油燈亮起。
他看見了蘇憶青,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剛才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看見過蘇憶青。
如果是綁架的話,蘇憶青不可能不做半點掩飾。
更不要說這裡還是客棧,容九思就在客棧裡,他只要喊一嗓子就會驚動容九思。
蘇憶青輕擺了一下手,僕從便鬆開了手。
蘇憶青溫聲道:“用這種方式把公子請過來,是我失禮了,我在這裡給公子賠個不是。”
他說完長長一揖,顯得誠意十足。
沐清遠問道:“你是什麼人?找我做什麼?”
他的眼裡滿是戒備,只要情況不對,他就會立即出聲喊人。
他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僕從,琢磨著他出聲之後,怎麼從僕從的手裡逃出,然後活下來。
蘇憶青回答:“我是南昭宰相蘇憶青,今日找公子是有事想要問公子。”
他看著沐清遠那張有些熟悉的臉,再看到他此時的應對,內心頗為欣慰。
沐清遠有些意外:“南昭宰相蘇憶青?你要找我問什麼?”
蘇憶青對他比了個請的手勢,讓他坐下來聊。
他看了蘇憶青一眼,確認自己逃不掉,而蘇憶青看起來沒有惡意,這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蘇憶青開門見山地道:“實不相瞞,我前幾日曾見過你姐姐,發現她和我的一位故人長得極像。”
“今日見到公子的時候,也覺得十分眼熟。”
“我原本想著找機會跟公子聊一聊,只是方才看見定王的侍衛在收拾東西,你們明天就要離開。”
“我怕是再難找機會跟公子說話,便只能出此下策,還請公子見諒。”
沐清遠聽到這話有些意外:“你見過我姐姐?”
蘇憶青點了一下頭,然後取出一本書,從書的夾層裡取出一張泛黃的畫像遞了過去。
沐清遠接過畫像看了一眼:“這是我姐姐……不對,這神情和我姐姐完全不同,我姐姐眼角也沒有這顆紅痣。”
蘇憶青點頭:“這畫像確實不是公子的姐姐的,而是我那位故人的。”
沐清遠的眼裡有了幾分凝重,這突然冒出來的畫像讓他有一種極為親切的感覺。
他伸手輕輕撫過畫像,問道:“她是誰?”
蘇憶青回答:“她姓曲,名嫣然,曾是名揚天下的才女,聰慧絕倫,風華傾城。”
他說到這裡看向沐清遠:“敢問令堂尊姓大名?她可安好?”
沐清遠明白蘇憶青的意思,輕聲道:“我娘不姓曲,她姓魚,生我和我姐姐的時候難產去世了。”
蘇憶青愣了一下:“什麼?她去世了?”
沐清遠點頭:“我和我姐姐是雙生子,我們都沒有見過孃親。”
蘇憶青一時間不太能接受這個訊息,他原本覺得沐雲姝和沐清遠的身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他此時聽到沐清遠的話時,又覺得有些東西對不上。
他問道:“我能冒昧地問一下關於令堂的事情嗎?”
沐清遠回答:“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但是我覺得我娘應該不是畫像上的人。”
“她不姓曲,也不是才女,她是宣威將軍府的庶女。”
“她嫁給我爹忠勇侯之後,宣威將軍府因為通敵被先帝下旨全家斬首。”
“旨意下達時,我娘因為這個訊息情況激動,提前生下了我和我姐姐,然後她……”
關於他母親的事情,他大多都是聽忠勇侯和府裡的下人說的。
這件事情基本上都對得上,所以他的母親不太可能會是蘇憶青嘴裡的曲姑娘。
他也沒有見過他孃親,不知道他孃親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她的眼角是否有那顆紅痣。
他只是覺得看到這張畫像,他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蘇憶青沉默了片刻後道:“對不起,勾起了公子的傷心事。”
沐清遠淡聲道:“無妨,雖是傷心事,卻因為我從未見過我孃親,真要說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