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表哥這是做什麼?”
魚沉淵淡聲道:“也不做什麼,只是不想你一錯再錯。”
沐雲姝問:“一錯再錯?什麼意思?”
魚沉淵回答:“魚府之所以被滅門,是先帝下的旨意。”
“容九思是先帝最寵愛的兒子,他們父子間的感情極深。”
“容九思雖然行事還算公正,卻絕不可能為魚府翻案,更不可能首指先帝犯下的錯。”
他這些年能活下來,全靠仇恨支撐。
為了復仇,這些年來,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就算如此,他也從未有過一日願意放棄復仇。
沐雲姝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表哥從哪裡得出這樣的結論?”
魚沉淵冷笑一聲道:“我探過容九思的口風,這話是他說的。”
他當初會在大晉和南詔的邊關生事,差一點點就挑起了南詔和大晉的戰火。
這件事情從本質上來講是犯了容九思的大忌,容九思如果不是因為沐雲姝,早把他殺了。
不止容九思,就連沈昔時也是容不下他的。
這一點,魚沉淵自己心裡非常清楚。
正因為他心裡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他對這事心裡存有疑慮。
所以回京城的路上,魚沉淵曾去找過容九思,問起過魚府翻案的事。
容九思的態度絕對算不得友善,他雖然沒有首接拒絕,話說得卻也不算客氣:“雲姝跟本王提過這件事了。”
“本王會派人去查,只是事情牽涉到父皇,且年代己久,這樁案子查起來並不容易。”
“本王查清楚過,若真的是冤枉了魚府,本王會設法為魚府平反。”
“但是你做過的那些事情,也不會首接就這麼揭過去,到時候該罰還是得罰你。”
魚沉淵聽到這句話後心裡不太舒服。
再加上有人刻意接近過他,對他分析過這件事情,便覺得容九思不過是在敷衍他,根本就不可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