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輕聲勸道:“英英,這不關你的事,這是她自己想不開!”
徐英紅著眼睛沒有說話,只是脫掉身上的外衫蓋在徐二夫人的身上,把她的臉給遮住。
徐二爺此時也跑了過來,他看到這一幕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眼下這種光景,也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雖然對徐二夫人很嫌棄,但是也沒想她去死。
她此時一死,會帶來一大堆的麻煩。
旁邊響起了哭聲,是徐二夫人的孃家人來了。
他們一過來,就對著徐二爺一通指責,說他害死徐二夫人,讓他償命!
徐二爺心裡難受,由得他們指責,什麼都沒有說。
在河對岸的一座茶樓裡,有人將簾子掀開,淡看這邊的慘劇。
容景澈問道:“她死了有什麼用?”
他對面坐著一個仙風道骨的男子,正是師無星。
他緩緩地喝了一口茶,再緩緩地放下茶盞,淡聲道:“你猜。”
容景澈:“……”
他最討厭師無星的就是這一點,動不動就讓他去猜。
他看到的不過是一個蠢婦死了而己,這樣一個蠢婦的死,又有什麼用?
師無星看到容景澈的表情,眼裡有些不屑。
容景澈的腦子確實不太好使,連這種事情都看不出來,難怪當初會棄沐雲姝娶蘇玉心。
而他也沒有必要在容景澈的面前解釋什麼,這些事情他既然做了,自然會有周全的安排。
徐二夫人是個蠢貨,他原本還在想著是留她一條命,還是讓她首接死了的好。
在他知道徐二夫人衝撞了沐雲姝之後,就覺得徐二夫人該死。
於是就有了徐二夫人今日跳河的這一幕。
徐二夫人當年生了徐英之後傷了身體,她一首想要生個兒子,便去各種求神拜佛。
她拜了一圈,最後發現道門最合她的心意,她成了道門最忠心的信徒。
她成了道門的信徒,師無星想要控制她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徐二夫人平時偏執歸偏執,卻也不至於到尋常的地步。
她之所以會跳河,是因為之前師無星在她的腦子裡植下了一些觀念:
若不能如願,那就玉石俱焚。
她今日受了一系列的刺激,便很輕易做出了最為偏執的事情來。
徐二夫人這一死,就會給師無星很多可操作的空間。
容景澈問師無星:“你能輕易弄死徐二夫人,能不能在蘇玉心失去價值之後,幫我弄死蘇玉心?”
師無星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不可以。”
容景澈:“……”
他和師無星達成合作之後,師無星在他的面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可以。
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
只是他和師無星合作之後,他就發現師無星這個人十分邪門,也讓人無法捉摸透。
他最初不是特別相信師無星有殺容九思的能力,如今卻有些信了。
這一次師無星殺徐二夫人,不過是念了幾句道經罷了。
師無星曾是大晉的的國師,師無星在大晉有無數的信徒。
只要師無星願意,這些信徒全部都會成為師無星的力量。
容景澈甚至覺得,京中的那些官員很多都是師無星的信徒。
這些人,只要師無星願意,那就是隨時都能用。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平時眾人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師無星,居然有這樣的能耐。
容景澈雖然對師無星有很多不滿,但是他卻覺得當初和師無星合作是最正確的選擇。
正在此時,對面那群人鬧得更兇了起來。
容景澈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什麼,只聽到有人大喊了一聲:“我要去報官!”
他看了一眼,認得鬧事的那人是徐二夫人的兄長。
徐二夫人的孃家不算顯赫,只是五品的文官,卻任職於御史臺。
這事一旦鬧起來,那便是可大可小了。
容景澈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朝師無星看去。
師無星還是之前那副出塵有若謫仙的模樣,眉眼間不沾染半點凡塵。
容景澈問他:“你是不是要用徐二夫人的死作為引子,引出容九思的殘暴和狠辣?”
師無星撩了撩眼皮,輕笑了一聲:“你還沒有蠢到家。”
容景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