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永遠醒不來了,神魂就此飛離軀殼,散入虛無。
破曉時分,還不曾百脈回春,但已經可以忍受麻木發僵的痛苦,睡意也越來越淡薄了。
這位他大有好感的仙女,讓他吃足了苦頭,在鬼門關內外徘徊,怪的是他居然沒產生恨意。
那位他頗有好印象的窈窕淑女,又是行刺李知縣的主兇。
他對那位假書生也有好感,糟的是假書生也向李知縣行刺。
真該死!他所接觸有好感的女人,怎麼都是他的對頭?簡直豈有此理。
終於,思路轉到飛狐身上。
接觸最親密的人,反而最容易忽略。
飛狐與他接角最親密,最後他才想到飛狐。
他不知道飛狐目下在何處,那天的失約事非得已,情勢急迫,他不得不趕至縣城保護李知縣。
想到女人,眼前竟然出現真的女人,曙光未現。天色仍然黑暗,兩個女人正緩步出現在右方不遠處,一面走一面低聲交談、按行走的路線,正好要透過他的打坐行功處,草高僅及膝,對方一定可以發現他。
真要命,怎麼城外這種鬼打死人的曠野,竟會有人夜間行走?而且行走的是女人,這裡沒有路通行,這兩個女人定非等閒。
這時的他精力未復,最怕碰上不等閒的人。
他是外地人,缺乏天時地利人知,只知繞城的道路,有大半路段是繞城壕外緣伸展的,他的位置距城壕不遠,道路就在他與城壕之間透過,兩個接近的女人,為了避開道路的浮土,所以越野走在路外側,恰好要經過他打坐行功的地方。
他只知道後面是一排大柳樹,隱約可看到城牆,卻沒看到路,還以為身處無人的曠野,天一亮路上一定會有早行的人。
接近至三四丈,女人果然看到他了。
他行功的姿勢是五嶽朝天式,舒適自然但坐得端正,頭高出草梢,走近便可發現。
“咦!有人坐在這裡。”
嬌嫩的嗓音入耳,一位年歲不大的女人發現他了:“這怎麼可能?附近兩裡內沒有人家,這人……”
兩女腳下一緊,一面說一面在他身側止步。
說話的人是一位小侍女,腰間的兩尺長佩劍適於小身材的人使用,已表明是練武的女孩,果然不是等閒人物。
“不要動他。”
另一個身材稍高的女人,嗓音更悅耳些,當然不是女孩,錦帕包頭掩住髮髻,看不出是不是侍女,侍女梳雙丫髻或者留兩根大辮子。
佩劍是兩尺六寸,女性使用的狹鋒劍,裝飾不華麗,樸實無飾,古色斑斕。
“小姐,看這人是否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