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樣,也在抓知了逮碌碌蟲,只不過有些不同,別的孩子要麼是漫無目的的用掃把亂撲一氣,要麼就是撲一會兒見沒有收穫就去玩玩沙子,揪一揪小女孩的頭髮,用泥土往夥伴兒的臉上亂抹一氣,直到對方的哭鬧聲引來大人的呵斥方才作罷。
曾凌風自然是不會那麼腦殘的,而且他撲知了也不用工具。作為先天高手的曾凌風,動作的敏捷是超乎想象的,像知了碌碌蟲這類反應並不是很敏捷的昆蟲,曾凌風簡直是手一伸它們就毫無逃掉的可能。
因為曾凌風的動作太過靈敏,所以每次都是他逮到的最多。於是,每次孩子們一起逮知了抓碌碌蟲之後,都會出現一個滑稽的場面:一群三四歲,或者說四五歲的孩子圍著一個比他們小多了的小屁孩,央求那最小的孩子分給他們一些。
這場面讓大院裡的大人們看了之後,都是覺得鬱悶無比。的確,你比人家大那麼多,自己逮不到,居然還好意思去找別人要?
時間長了,曾凌風隱隱的成了這一群小孩子的孩子王,就是比曾凌風大得多的孩子都很是佩服曾凌風。有時候看見那些孩子眼中的崇拜之色,曾凌風既是高興又是無奈。被人崇拜是讓人高興的,但是一個大人被一群小孩崇拜,恐怕你的感覺不會太好。因為你被崇拜了,就必須的付出一些東西啊,這些小孩子可是最難纏的。
“媽媽,三毛又去逮碌碌蟲去了?”放學回家的剛剛大姐曾凌霜問母親。此時,天氣已經很晚了。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三毛在家裡是呆不住的。”母親很少無奈,這個三娃,才一歲多就已經野的不得了,“你看嘛,凌雪在那裡一個人無聊透頂,但是凌風怎麼都不帶她一起去玩。”
曾凌風當然不會帶二姐一起去了,因為他去抓知了逮碌碌蟲並不是單純的為了玩。他們一群小夥伴在抓的時候都是分開的,所以他可以盡情施展自己的身手,只要稍微注意一下週圍是不是有人就行。但是要是帶上二姐,那他還有機會鍛鍊自己啊!
所以,不管家裡大人怎麼說,二姐怎麼哀求,曾凌風都不會帶上她的。再說,女孩子從小就要養成文靜的習慣。恩,這是家裡人向曾凌風求情的時候他對大家說的。
曾凌霜看了看一個人呆在自家院裡的曾凌雪,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二妹真的不幸啊!自己這個姐姐大她七歲,和她玩不到一塊兒。而有個弟弟只比她小不到兩歲,可是卻是一個妖孽一般的人物!
母親也沒別的話說了,搖了搖頭,說道:“凌雪已經三歲了,再過一段時間把她送到學校去上幼兒園,那樣就好了。”
曾凌霜沒再說別的,轉換話題問道:“媽媽,天都快黑盡了,爸爸怎麼也還沒回來?”
媽媽回答道:“剛才書記來找他了,說是要開會。”
這個時候,曾凌風揹著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樣的一搖一晃的回家了。見母親和兩個姐姐都在自家小院裡乘涼,就打招呼道:“媽媽,大姐,二姐,我回來了!”
母親開心的笑了笑,說道:“三娃,怎麼今天又是空手回來啊?”
曾凌風說道:“別提了,那一群小屁孩兒圍著我,硬是把我的咪拉子和碌碌蟲瓜分光了才放過我了。”當地的小孩兒都是把蟬叫做咪拉子的,一個很奇怪的稱呼。
大姐笑罵道:“你個三毛,自己才屁大一點,居然說別人是小屁孩!”
曾凌風和大姐的對話惹得媽媽和屋裡面的外公外婆也是忍俊不禁。
晚上九點多了,父親這才回家。當母親問起開什麼會開的這麼晚時,父親回答道:“今年冬天村裡要選村長了。”
母親說道:“選村長和你有啥關係?這麼晚才回來!”
曾凌風在旁邊插話道:“爸爸要入黨了,把他叫去肯定是要他參加村長競選嘛!”
夫妻兩人都給了曾凌風一個白眼,卻是沒說話。
看著二人的樣子,曾凌風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天才註定就是寂寞的啊!這種超越時代的優勢起碼還要保持四十多年,曾凌風突然間領略到了什麼叫作高手寂寞,什麼叫亢龍有悔,什麼叫作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這個世道變態!
不是我說你們,你們要上進啊!”曾凌風老氣橫秋地說道。
聽到一歲半的兒子對這自己如此講話,父親的腦門兒上面頓時沁出了冷汗。
這話要是老村長對自己說,或者是書記對自己說,或者退而求其次是自己岳父岳母老媽老婆他們如此說,他都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可以心安理得地虛心接受的。可是,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