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一拍大腿,說道:“若是如此,小弟就說實話了,此事還望吳大哥周全。”
吳祁驚道:“你知道赤鹿大仙何在?”
王衝說道:“此人得罪了我,要搶奪涇河水府,已經給我殺了。當時我犯愁,擅自殺害天庭的仙官,可是極大的罪名,乃是犯了天條的大罪,快的吳大哥來了。”
“不若吳大哥說,此人乃是你所殺,把我摘出去,就當小弟從不曾存在此事之中,你看可好?”
吳祁問道:“你果然殺了赤鹿大仙?”
王衝心道:“還好沒把那物扔了。”當下取了赤鹿大仙的身體,只是他的法寶囊,王衝自然早就笑納,甚至頂上一對鹿角,也被他摘去了。
吳祁見到赤鹿大仙的屍體,心頭歡喜不盡,暗道:“只聽說此人桀驁不馴,又有許多硬實的後臺,還以為不好打交道。沒想到這般識趣兒,說什麼妄自殺害赤鹿大仙,以他的身份,又有好些師門老祖,還能是個事兒麼?”
“此不過白白送功勞與我。”
“這個朋友……錯了,好兄弟,我吳祁交定了。”
王衝留吳祁飲宴了一回,把赤鹿大仙的屍體交送,這名水部神將也不通知同僚,帶了赤鹿大仙的屍體,就上了天宮。
他果然沒提王衝,只說自己遇到這頭妖仙,奮力斬殺,帶了屍體回來覆命。
大天尊聽得此事,只回了一句知道了,等了數月,也無人評定功勞,倒是讓吳祁憋悶了一回。
又過了數日,其餘幾位水部神將回來,也不知上頭怎麼操作,這份功勞就給另外一位神將,吳祁只吃了一回,人家慶功的御酒,得了水府賞賜的七日假期。
王衝也不知道,吳祁在天上沒有根腳,功勞分毫未得,他去了赤鹿大仙的這件心事,修行又復快了幾分。
吳祁走後沒幾日,他就把都天烈火大法突破到了十六重周天。
王衝上次突破,請親朋好友飲宴,出了大事兒,這次不敢莽撞,只跟朱英一起,又把一直留在水府沒有朱雄叫上,悄悄的慶賀了事兒。
卻說朱雄,本來還擔心妹子,找了個人間書生,未免要拿孃家的東西,補貼婆家,自古龍女多情,出嫁之後,都是從水晶宮往外搬東西。
卻未曾想,也沒得多少年頭,這個準妹夫就如旱魃鑽天,火燎九霄,不但得了天庭的職司,而且似乎混的到處熟人,來去都是二郎真君,華山三娘之流,靈官神將都不算主客。
要知道東海龍王也就是個五品的職司,跟靈官職司相當。
朱雄那次被王衝救了,不管王衝吃沒吃,他都算是剖過龍肝的小龍了,下次再也不會選他,少了龍族平生第一懼怕之事,朱雄不知道多開心。
他留在水府這些時日,見王衝請客,都不敢湊近,自慚形穢,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小龍王。王衝又頗有心事,也不想讓朱雄出現,免得引發什麼事端。
不過王衝終究是講究禮數之人,私底下沒少請朱雄飲宴。
王沖和朱英,一面閒聊,一面說起最近水府的事兒。
朱英說道:“你上次騎回來的金眼碧峰駝,二郎哥哥走的時候,沒有帶走,如今我們也有好幾頭座騎了,不知能否雜交一番,生出新的神獸來。”
王衝微微算計,如今涇河水府,有他天庭領的白鹿,朱英從龍宮要的龍駒,還有猙獰二獸,金蛇太歲,如今又多了金牙碧峰駝,的確算是不少。
他平時不是出陣,也極少騎乘,笑道:“如是弄的太多,如何養活?何況我們以後,應該也少上戰陣了。”
朱雄急忙說道:“此事不須擔心,我有許多好友,都有養了一些神獸,若是這些座騎,互相看上,誕生下後代,都是價值萬金之物。”
“放在任何山場水府,都是鎮山的靈物了。”
“此事,不如由我來操辦罷。”
王衝本來想:“我也不缺什麼寶貝。”瓊霄死在兩軍陣,身上東西二郎真君沒有,碧霄死在灌江口,身上的東西,二郎真君也沒要,只是拿了幾件臨時湊用兵刃。
不久前,王衝又殺了赤鹿大仙,又是一筆入賬。
他還真就不缺什麼“萬金”。
但又一想,此是朱英的哥哥,總要賣個面子,當下笑著說道:“此事我不管,自來涇河水府,萬花山,長安城隍廟的事兒,都是朱英操持,也都是她拿主意。”
“二哥有什麼想法,都跟你妹子說罷。”
朱雄頓時大喜。
朱英卻心道:“二哥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