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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傅雅軒瞬間面如死灰,拔開重重人群飛奔而出,在奔跑的過程中,連鞋子掉了一隻都不去撿,直跑上車去。

崔墨耀對眾賓客說:“今晚的事,我們夫妻深表歉意,你們可以用完晚餐再回去。後會有期。”

說完,崔墨耀飛快追上傅雅軒的腳步,兩人隨著馬車的顛簸離開了奕王府。

一路上,崔墨耀都明顯能感覺到身旁的傅雅軒在顫抖個不停,他用整個懷抱去溫暖她,但此刻,卻已不知道要用什麼語言才能安慰她,也許一切的語言都顯得多餘的。

兩人到達皇宮,見到何文芙時,她已經駕鶴歸去了。

細雨濛濛,天空人傳說中一樣眼波如絲,散落了片片哀愁。

當宣佈皇后駕崩時,六宮全部跪下哀悼,響起了一片哀鳴,彷彿是在祭奠一個傳奇的落幕。

皇上看似很平靜,只是一直坐在旁邊看著那蒼白的容顏,彷彿她從未離去。

傅雅軒跪在那床前,望著那輕閤眼簾的人兒,曾經,她擁有一雙多麼明亮的眼睛,而現在……

這個世界,實在虧欠她太多。

大概是聽到傅雅軒的哭泣聲,崔穎炎操著沙啞的聲音說:“軒兒,她走了,走得好平靜,沒有一絲痛苦。”

這張絕世的容貌下,是一顆善良澄淨的心,也許是上帝捨不得她,所以把她召了回去。

往事一幕幕,彷彿又看到……

面對崔穎炎時,她抬起她的眼眸視,流露出千般多情。

那是一雙人們只能在繁華舊夢中才能追尋到的眼睛;那是一雙溫暖純淨、坦蕩光明的眼睛;那是一雙,連上帝都憐愛的眼睛……

☆、迎娶新後!(7)

合上美麗的眼睛,何文芙靜靜安睡。

崔穎炎超乎異常的冷靜,白天奔忙於準備最完美的送別,每到夜深人靜,他就會到那個冰冷的地方,陪何文芙說話,就像是赴約定般。

對他說盡二十年來的嬉笑悲歡,聚散離合,說多年廝守的甘苦,相濡以沫,說兩人如何相擁著取暖,依偎著生存,在這個人情冷暖的世間遺失彼此的身份,說這一路走來的瑣碎而溫暖的回憶……

何苦?走的人已經走了,傷的人也已傷了,活著,是為了對對方生命的延續,去看對方未看的風景,做未做完的事。

真正的離別是在九天後。

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在九天之內如此迅速的消瘦,崔穎炎一身白衣,由公公攙扶著渾渾噩噩地走出來,形容俱毀。

被愛人遺棄在塵世間獨活,是多麼悲哀的事情,原來生命中有一些難題,即是擁有愛情,也無法克服。

望著水晶棺裡那沉睡的人兒,他的心碎得無法再復原了。

在下葬瞬間,崔穎炎徹底崩潰了。

此去經年,他的哀痛,何文芙再也看不到了,或許會午夜夢迴,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然後輕輕地說:“對不起,我讓你如此難過。”

而此刻,再多的寵愛,再豪華的葬禮,都帶不到天堂裡去,她再也感受不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個月後,傅雅軒終於懷上了孩子。

這個月來,全國都籠罩在一片哀傷氣氛中,所以,奕王府也沒有大肆的鋪張慶祝。

然而,這個時候,東邊境的牧民與鄰國車月國屢屢發生鬥毆事件,甚至出動官兵,情況越演越烈,一發不可收拾。

崔穎炎本打算派崔墨耀出征平亂的,這並不是因為崔墨耀驍勇善戰,而是因為他聰明睿智,平亂以修好兩國關係為前提。

並不是君王怕打仗,只是怕百姓遭殃。

但崔穎炎聽聞傅雅軒懷了孩子,後得以證實,便放棄了這種想法,需另覓人選。

邊境的的衝突越發的嚴重,深深地傷害的兩國的關係,已經到了不得不處理的地步了。

崔穎炎召來幾個軍機大臣在宣室殿召開緊急會議,神情極為嚴肅。

“各位愛卿,你們說說各自的意見吧。”

有人說:“派使臣到車月國去議和吧。”

馬上有人反對說:“我們實力強大,根本不需要跟他們議和,車月國只是一個貧瘠的小國,我們乾脆把它打下來好了。”

然後大臣們分成了兩派,一派同意議和,一派倡導打仗,進行一番的口水戰。

崔穎炎一直沉著臉,望向未曾發言的崔墨耀,問道:“墨耀,說說你的意見。”

崔墨耀緩緩說:“啟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