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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

她還代替他挨撞。他記得,記的很清楚。吐口長氣,他沒權利反對。

“什麼時候的飛機?我送你!”

抱起她,他主動送小優上樓、幫她整理行李,全然忘記客廳裡還有一個等著他商議婚禮的未婚妻。

二OOO年初秋 相迎不道遠,直至長風沙 他三十一歲·她二十七歲

交出曲子,於優累壞了,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這幾年,她的獨立讓人刮目相看,她練琴、她作曲、她賣歌,她成了演藝界的紅人。人人都知道“餘憂”是個多產的名作曲家,但除開和她合作的製作公司外,沒有人知道,她是一個美麗清靈,卻不良於行的女孩子。

五年前,她搬出儲家後,就停止復健,因導演臨時取消戲分,不讓她在“他”面前出演,所以,她不再排戲,不再為自己努力。

其實,她可以柱起柺杖一步步走得很穩,但她不走,一部輪椅,她欺騙自己最好的狀態就是這樣。

童聽取笑她,說她是個完美主義者,非要自己能在人群中走得優雅從容,像個一流的芭蕾舞者,才肯拋棄輪椅……她沒反對。

也許吧!她一生的努力都在求完美、求登峰造極,所以學什麼都是卯足全力去做,功課是、鋼琴是、舞蹈是,連學走路都是,她只要把最好的一面呈現。小時候是怕捱打,長大了,怕什麼?不清楚!

小語分析她這種爭取掌聲、注目的行為,解釋為缺乏自信。

自信?她有過這東西嗎?閉起眼睛,想睡又怕睡,這些年,她常在夜裡被惡夢驚醒,她夢見失速車子撞來,高高飛起、重重落下的是哥哥不是自己,她尖叫著送哥哥就醫,誰知,一整個醫院裡幾十個染血小孩從四面八方聚來,指責她,怪她不小心、怒斥她害人……一聲聲責難在她腦中迴盪……她是兇手、是兇手……

纏起棉被,她將自己緊密包裹,她想反駁、想告訴他們,她不是兇手,但她的聲音是那樣薄弱而缺乏說服力。

電話鈴響,她掙扎起身,童昕、辛穗上班去了,趕一夜稿子的小語好夢正酣,絕聽不見鈴聲。

接起電話,輕輕一聲喂,電話那頭傳來儲伯的聲音。

“小優,你還好嗎?工作累不累?”他慈藹的聲音溫著她的心。

“剛忙完,我正想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