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回頭,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領著一批人站在門口。
唐悠望向門口,驚喜過望。
出現在門口男人,也是一名唐家人。
唐三叔的大哥,自然也是唐悠的大伯——唐巖山。
在唐悠還小的時候,唐巖山便待她如親閨女一般,疼愛有加。
甚至為了照顧這位已故兄弟的女兒,他曾在兄弟的墳前承諾終生不娶!
由於厭煩了與家族中人的鉤心鬥角,帶上家裡一部分追隨自己的人,毅然離開了唐家。
去往國外打拼,摸爬滾打,這一待便是十年。
十年過去,現在的唐巖山看起來非但沒有老態,反而愈加虎虎生風,與十年前離開的瘦弱模樣不同,現在的他看起來魁梧強壯,臉上刻著風霜,舉手投足間果斷陰狠。
此次回來,便是聽聞唐天文病重,於是他趕緊募集了幾名國外知名醫生,替唐天文看病。
唐天文喊話的時候還在門口,幾乎是眨眼的時間,就出現在唐悠的面前,砰砰兩拳,拳風剛息,兩名手下倒飛而出,跌落在地痛苦不堪。
“父親病重在床,不想著如何治病?一群叔爺輩分的人,居然還欺負自家小輩。不丟人嗎?”
“唐江,說話!”
唐江便是唐三叔的真名。
點名批評的聲音陡增,如猛虎嘯江,看到唐天文這詭異的身手。唐江頓感心頭一滯,但還是強裝鎮靜。
“大哥。我可與你不同,十年裡,我至少是榻前榻後地服侍著父親,為唐家算得上鞠躬盡瘁。而你,甩手出國,十年人影兒都看不到,現在憑什麼來指責我教育小輩的方式?”
這句話擊中了唐巖山的軟肋,本就不善說辭,唐巖山內心覺得愧對唐家,他虎目怒瞪,決然地說道。
“唐江,如果父親怪我怨我,哪怕是將我逐出唐家,我也不怨誰。至於咱倆的賬,時間還長,慢……慢……算!”
唐巖山的氣場與十年前截然不同,唐江顫抖的手指對著唐巖山,卻一時語塞。
唐巖山無視被氣得發抖的唐江,站在嬌弱的唐悠面前,像十年前一樣,手掌比在唐悠的頭頂比了比,然後爽朗地笑道。
“悠悠,長高了!都快到大伯的下巴了。”
原本還有一些陌生,這個舉動讓生疏感如堅冰消弭,那是一種久別重逢的親近,唐悠眼含熱淚的說了句。
“大伯,歡迎回家。”
唐巖山也很感動,正準備擁抱一下自己的“女兒”時,一雙果斷的手直接將唐巖山粗壯的手臂給拽開。
唐巖山大驚,速度好快!
唐巖山踉蹌間,只見一名青年以風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處於懵逼狀態的唐悠攬進了他的懷裡。
“你誰啊!是不是手閒著沒地方擱。鹹就去滷成蹄子,別當鹹豬手不行?”青年怒而大喝。
“你是誰!”唐巖山不悅,沉聲問道。
來者自然是剛剛趕到的蘇老闆,在門口恰巧看到唐巖山準備抱唐悠,這還了得?火氣如燃燒的火藥,瞬間升騰!
唐悠自然知道蘇學是誤會了,還沒來得及解釋,蘇學卻大開大合,振聾發聵地說道!
“你爹!我是你爹!”
唐巖山:?
唐悠:??
唐江:???
蘇學和唐悠、唐江等人以及唐巖山一行人分站三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給整不會了。
門口保安晚來一步,連連彎腰致歉道。
“對不起,我還沒有來得及彙報,那位先生突然就衝進來了!我們馬上將他帶出去。”
蘇學冷靜下來,社恐本質還是有些膽寒,但氣質不能弱。
唐家欺人太甚。
這份勇氣,自然來自附在身上的張玉然。
他能給予蘇學在力量、速度、反應力等身體綜合素質的一定提升,雖不至於空手接擋子彈。
一個打十個,問題不大。
“張叔,你還有這本事?”
“這可是我的福源之力,到時候你給打個八折不過分吧。而且只要打不死,我都能醫。價格另算!”
當人們有了力量之後,往往就會彌補一些缺點,比如在人太多的時候,就不太敢說話……蘇學就彌補得很完美。
唐悠頓時羞紅了臉,印象中,蘇學溫婉如玉,古之君子,今天的表現,出人意料。
“回去!”唐巖山一擋,便攔住了準備強行帶走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