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們唱響了駝鈴,拉爆了麒麟,甚至還吼了幾嗓子月亮之下。
張玉然解釋道,“這幾年,我以靈體的形態在十三街區晃悠,見識了年輕人的奔放,也算沒有落後你們這些年輕人太多。”
蘇學將老偷窺狂這個稱謂壓下心底,奉承道。
“張叔寶刀不老,您以後在我這裡隨便唱!這……”蘇學指了指時間,六點,“快天亮了,您不用躲躲?”
蘇學不太懂靈體的作息,照理來說天亮就該藏起來了。
張玉然嗦乾淨手中的雞爪,又點了一根菸,三口解決後問道。
“也行,那你做好準備了嗎?”
蘇學喝水的動作一滯,微微皺眉,準備什麼?
就在蘇學嗓子眼裡的水還未滑到嗓子眼,眼前的胖胖的身子忽然消失了。
緊接著,蘇學忽然感覺頭疼欲裂,渾身顫抖,脊椎彷彿承受不了身體的重量嘎吱作響,四五秒鐘後才恢復了正常。
此時的他全身大汗淋漓,一道聲音從他腦海裡傳來。
“小蘇啊,靈體附身講究的是放鬆,第一次告訴你了,你肯定很緊張,我就進不來了。”
蘇學哭笑不得,好奇地問道。
“靈體這麼容易附身的?”
“那倒不是,靈體附身還是有一點條件的。比如你對我沒有戒備心,再則你可是錦瑟的老闆,再來兩個靈體進入你身體你也頂得住。”
“別了。這種感覺不太好受。”
蘇學動了動拳頭,抻了抻胳膊,並無其他不適。
走出包廂,蘇學看著大廳的眾人擺著五花八門的姿勢,依舊一動不動。
“他們怎麼辦?”
“他們不會察覺到任何異常,就當一晚上沒來過客人就行了。”
蘇學半信半疑。
下一秒,所有人都繼續著暫停前的動作。
雲妮正玩著手機,抬起頭,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我說蘇大老闆,你讓大家在這裡呆了一整晚,到底圖什麼?”
果然神奇,蘇學雙手合十,歉意地向眾人解釋道。
“確實沒想到生意這麼差勁,各位辛苦了。”
蘇學拿出手機,向其他美女們拱手致謝,並開啟軟體,建了聊天群。
“麻煩大家加一下群,我給各位發一下今晚的工資。”
原本有些無聊的眾人一聽,趕緊開啟手機加起了群,還有人幫襯道。
“雲姐,就別生氣了。這裡挺舒服的,很涼快。就是吧……小腿有點疼。”
“是啊,我們還得謝謝雲姐給我們介紹了這麼好個兼職的機會呢。但是我也覺得脖子有些酸酸的。”有個女孩揉著脖子說道。
那可不酸?暫停前,還在仰著頭吃葡萄,一個動作保持了一晚,不酸才怪了。
雲妮也覺得臀部和大腿根部隱隱脹痛,但也不好說什麼,白了一眼蘇學,提起精緻的小包說道。
“你一沒人脈,二沒經驗,三沒底蘊,這麼大一家會所一晚上連個客人都沒有,哎,悠悠那傻妞怎麼就喜歡你呢?”
“小姑娘,氣多傷身,不利於你病情恢復。月事不調只是個小問題,病根在你的腦子裡。”
一道沉悶的聲音從蘇學的嘴裡傳了出來。
蘇學一愣,這說話的口氣和略帶兩廣的口音……
“張叔……”蘇學在腦海帶著不滿地喊道。
“誒,沒忍住,但她腦袋裡確實有問題,垂體上長了個東西。”
蘇學一愣。
“這你也知道?”
張玉然得意地冷哼一聲,在世時,他便能透過傳統醫學的望聞問切看出病人可能的內在病變,死後,所有人在他眼中纖毫必現,堪稱肉眼加強ct。
蘇學之前看過報道,張玉然性格高冷,德高望重,生活裡寡言少語,醉心研究。
看來,二十幾年的靈體生涯確實帶來了一些奇怪的改變。
“是真的?”他自然也不會真生張玉然氣,罵一句雲妮,還挺爽。
“清清楚楚,錯不了,至於性質可能需要進一步研判。”
“張叔果然名不虛傳。但下次不許再突然接管我的身體。”蘇學提出嚴正交涉。
兩人在腦海交談,不過轉瞬。
雲妮的臉龐也在剎那間從白轉紅,胸前的襯衣紐扣因為憤怒岌岌可危,這人怎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大放厥詞!
“蘇學,你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