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抓到章夫人那裡,自己的命就算是到頭了。
薛康勝跪在地上,襠下溼透了,流出了惡臭的液體,他瘋狂地磕著頭。
但這一群人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求饒,將薛康勝直接拖著帶離了喜氣的婚宴現場,半分鐘後,一男一女的哀嚎聲才慢慢消散。
現場並非沒人,只是誰敢頂著章家的怒火出言制止。
眾人看著這場盛大的婚禮,還在演奏的歌曲,不由得唏噓。
人心的黑暗想象不到的渾濁,哪怕是這滿眼的紅色也擋不住。
至於剛剛走出暗道的兩人,並不知道現場發生的一切。
蘇學反而先一步走出暗道,他吐出一口濁氣,暗道的口子就修在路邊茂密的草叢中。
在前進的過程中,蘇學發現了很多廢棄的工程設施,他大致也能猜到,張璨動的手腳無非是讓房間連同了這個已經廢棄的會館地道,以備她逃跑所需。
張璨也走了出來,她伸了個懶腰,一身曲線暴露無遺。
“蹲下來。”蘇學蹲在茂密草叢中,看了一眼站得筆直的張璨。
張璨搖了搖頭,抱著手中的紫發娃娃,似乎是剛才被噎得太難受,現在她不管不顧直接解釋道。
“我當初發出的紅色請柬,全部都是身名顯赫的人,要麼是我爺爺的摯友,要麼就是有求於我的病人,他們不會讓我這麼快被找到的。只有你是個例外。”
“如今你也算緋聞加身,名聲不保,他們也保不齊對你這麼熱誠。”蘇學皺眉回懟,他實在有些不喜歡張璨高高在上的樣子。
“那些人,他們章家可不敢動。”
“人都會有意外,那麼再精妙的安排也一樣。”蘇學直言不諱。
聞言,張璨一愣,她還是在離蘇學半米遠的地方蹲了下來,然後問道。
“你很討厭我?”
蘇學看著這條山路的末端,目不轉睛地說道。
“別,我只是覺得你跟我做不了朋友。”
“為什麼?”
蘇學默默地看了張璨一眼,這才說道。
“沒什麼,單純是覺得我這樣不會社交的人,跟一個什麼都計劃妥當的聰明人做朋友,很累。”
張璨聽完這段話,剛準備反駁,想了想卻嚥了回去。
“我可以改。”
蘇學:??
他不會覺得自己魅力爆棚,莫名其妙就會有女孩子投懷送抱,大機率只是因為張玉然的緣故。
想明白這個事情之後,蘇學只是覺得張璨本質上也是個可憐人。
這時,遠處有兩輛黑車飛快駛來。
蘇學一愣,趕緊靠近張璨,並將她依舊自信高傲的頭顱按了下來!
張璨渾身彷彿如同觸電一般,她不敢抬頭,為什麼是這個尷尬的姿勢?
只見兩輛陌生的車輛越來越近,直到快要靠近他們,速度才越來越慢。
最終在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