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學拿著紅色請柬的影片在各大平臺上傳播得很快。
永遠不要小瞧網民的厲害,總有人認識蘇學。
“他叫蘇學。是我初中同學,成績很好,人品不錯。但是家庭經濟條件不行,現在居然混得這麼好?”
“這不是蘇老闆嗎?啊啊啊啊啊,家人們誰懂啊。我跟蘇老闆有合照!蘇老闆居然是隱藏的大佬!”昨天在蘇學會所打零工的大學生自然也認出了蘇學。
“姐妹,我昨天也在!線上兜售蘇老闆微聊號。哈哈哈。”
“樓上的,蘇老闆做的什麼生意?居然能拿到紅色請柬。”
“我昨天是在他新開的一家會所幫忙,名字還挺好聽的,叫錦瑟會所。”
“姑娘,社會險惡,去會所?道德在哪裡,底線在哪裡?微信在哪裡?會所地址在哪裡?”
“呸,真噁心,人家蘇老闆的會所幹乾淨淨,不信就去看看,真下頭!”
這樣的評論出現在各大網路中。
隨著網民深挖,薛康勝特意放出的訊息也被更多人看到。
已經落座婚宴的薛康勝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雖然他沒有等到唐家人到場,但等來了很多有實力的經銷商電話。
甚至在這婚宴的現場,曾經見面都得點頭哈腰的人物,也客客氣氣地與他交換了名片。
所以這次花了很多代價拿到請柬,對他而言賺大發了。
“刪掉那些釋出的訊息。風夠大了。魚夠貴了。”薛康勝看著裝潢喜氣的婚禮現場,胸有成竹地吩咐道。
私人貴賓室內。
外界的動盪,並沒有影響兩人的見面。
蘇學,不,張玉然就這樣站著,身形漸漸有些佝僂,他刻意地挺了挺背。
他將手揣進包裡,深呼緩出,待自己心情平穩後,才說道。
“門已經關好了。”張玉然剛把話說出口就後悔了!
聽見這句話的張璨瞬間將紅蓋頭掀了下來,蓋頭下是盛裝出席的容顏。
她彷彿一位月宮惹了紅塵的仙女,清新脫俗,鳳冠霞帔貴氣加身,一雙冷魄的桃花眼淚水充盈,一張風情萬種的嘴唇點綴在她完美無瑕的臉上微微顫抖。
“爺爺!”
張玉然渾身一僵,他萬萬沒想到,僅僅是一句話,就暴露了自己。
“別亂喊。我叫蘇學,張教授祖籍是廣羊道吧。這是張教授的要求,讓我用上這個奇怪的口音,我學了很久。”
張璨呼了一口氣,如果有誰能讓已經身在高位的她如此激動的,估計只有已逝的張玉然了。
冷靜下來的張璨,恢復成之前生人勿近的冰冷。
“你可知道這樣的說法聽起來有多牽強嗎?如果你只是有求於我,紅色請柬的人有這個資格,不必如此。”
“你現在也是一名成功的醫生了,你可以隨意問我,答不上來,我可以離開。”
張璨嗤笑道:“原來還是一名醫學專業的學生,再不說你是誰,現在馬上離開這裡。否則我叫人帶你離開。”
張玉然眼神變得更加心疼了,滿身是刺的孩子,生活中究竟遇到了些什麼。
“螞蟻會頭疼,烏鴉會美白……這個知識你有印象嘛。”
聞言,張璨目瞪口呆地接著說道。
“花兒會哭泣,蟲子會跳舞。”
張玉然點了點頭。
這段塵封的記憶在張璨的腦海裡回想,這並非什麼醫學常識,而是張璨小時候曾在院子裡告訴張玉然,她的新發現。
她甚至沒想到這句話,還能聽著兩廣的口音說出來。
淚水瞬間湧出,模糊了她的視線。
張玉然目前能感受到這具身體的極限,現在已經有一些不良反應了,他必須得搞快一些。
“好了,你如果不問,那就由我來說吧。”
“他告訴我,曾經他坐在木椅上,你趴在他的旁邊,像一隻小貓一樣睡覺,醒來之後哭得稀里嘩啦,你問他‘爺爺,有一天,我也變得跟你一樣厲害的時候,你是不是就不在了’他回答:‘那時候,我們家你就可以自己看書,自己玩耍,就不需要爺爺了啊。’……”
張璨聽著,不停地哽咽,那些紛至沓來的溫暖回憶,像一片片飽含感情的書信,敲著她堅硬冰封的心。
“然而,他告訴我,其實他想說的是,玥玥……”
當他喊出玥玥的時候,張璨猛地抬起了頭,面前的男子似乎變成了那個胖胖的慈愛的張玉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