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平在場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正是和他飈車的那位保時捷帥哥。此時他臉上貼著創可貼,左臂還纏著繃帶吊在脖子上。
“你們四個打不過他一個?”王西山冷笑。
“爸你是不知道那個高平多厲害。”王小寒說,“一根金屬球棒——是金屬球棒!三下兩下就給團成一團了,別說我們四個,八個加一起也不夠他揉搓的。”
“你聽聽,這不明擺著是欺負人嗎?”王夫人義憤填膺。
“那難道是他先找上的你們?”王西山冷哼,“不還是你們先去招惹他?”
“還不都是因為章金薇!”王夫人氣哼哼地說。“你們這幾個小子就是被這小狐狸給迷花了眼!她要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我說話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聽話呢?”
王小寒不出聲。
“這事不對呀。”王西山微微皺眉。“章慶東沒兒沒女,這個侄女是他掌上明珠寵愛有加,她受了欺負自然有章慶東的人出面解決,怎麼會找上你們?”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王小寒囁嚅了一句。
“依我看這就是個套兒!”王夫人來勁了,“是章慶東這老東西故意讓章金薇和那個高平聯手下的套兒!不然怎麼突然間就冒出了這麼一個少年高手?金屬球棒說團成團就團成團,這小子恐怕是一出孃胎就開始練武了吧?”
“你這話倒不無道理。”王西山深思著。
“爸,今天我打聽了,章金薇和那個高平關係好像不一般,上學放學都是高平接她。”王小寒說。“而且她之前唸書念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轉到二十一中,還正好轉到高平他們班?我也懷疑這是章慶東故意對付您。”
“滾蛋!”王西山瞪了王小寒一眼。“他對付我幹什麼。”
王夫人盯著他:“那你到底打算怎麼辦吧。兒子傷就傷了,車子毀就毀了?這事就沒地方說理了?”
“涉及到章慶東,我就不大好出面。”王西山沉吟後冷笑,“但這事不能就這麼了了!他章慶東是黑道大哥,我姓王的也不是白道的綿羊!咱們背後的聖英齋更不是吃素的!我管他什麼少年高手什麼黑道大哥,真惹到我頭上……”
一陣冷笑。
隨後起身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他便出現在了城內一家格調並不怎麼高雅但裝修風格很是奢靡的酒吧裡,坐在一個禿頭男人對面。
禿頭身材高大,雖然並不算十分魁梧但也很是健壯,脖子上一條大拇指粗的金鍊子,左右腕上各一塊名錶,正拿著匕首切蘋果吃。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師父,您說什麼也得替我作主啊!”王西山氣憤地對禿頭訴苦。“這事涉及到章慶東,我真的不好出面,而且聽我兒子說那小子的功夫也真是厲害。”
禿頭不說話,只是吃,等一個蘋果吃完後把刀子往面前木茶几上一插,招了招手。後面立時有一個戴黑框眼鏡的西裝男子湊了過來。
“查清楚了嗎?那個高平什麼路數?”禿頭問。
“查清了,巖哥。”黑框眼鏡男一點頭,“這小子就是一個高中生,前段時間章慶東的場子被人砸似乎和他有關。後來兩人走得挺近,章慶東還把自己在中心商區的一處鋪面給了這小子,開了家‘好再來餐廳’。”
“什麼破名字。”禿頭冷哼。
“您看,這明顯就是章慶東做的扣子下的套兒!”王西山說。“章慶東不可能不知道咱們這層關係,他這麼幹明擺著是借打擊我,給您、給聖英齋臉上塗黑啊!”
“我無所謂,但聖英齋的名頭不能汙。”禿頭沉聲說,“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高平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告訴小寒好好養傷,師爺會給他報仇的。”
“拜託師父了!”王西山點頭起身,禿頭招手示意,立時有兩個小弟恭敬地將王西山送了出去。
“巖哥,章慶東最近和天香會走得很近。”黑框眼鏡男低聲說,“這次又弄出這樣的事來,會不會是他和天香會聯手起了什麼心思?”
“起心思?”禿頭冷笑,“他們要是真敢把心思起到咱們聖英齋頭上來,那他們也就混到頭了!在牧城這一片地方有咱們聖英齋在,就永遠輪不到小小的章慶東和天香會興風作浪。”
“咱們怎麼打算?”黑框眼鏡男問。
“明天找幾個手底下硬的兄弟過去,你親自帶隊。”禿頭思量了一會兒後說,“找個合理的由頭把那家好再來給我砸了。一來讓這個高平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二來讓章慶東和阮天香知道,碰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