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正君子擁有的尊嚴，哪裡會在乎。”

“我突然明白你剛才想說什麼了。”高平樂了，“你是想在殺我之前，還挑撥我和小香香的關係是不是？”

霧石樓沉默不言。

但沉默，便代表承認。

“沒用。”高平擺了擺手，“我早知道你們妖主這個卑鄙小人當初救小香香時，就在藥裡做了手腳，他自然有監視小香香的法子。只是當時我和小香香聯絡時沒想太多，忘了防備你們。”

“還有。”他接著說，“我不大明白你說的什麼‘真正君子的尊嚴’。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霧石樓搖頭，“我之前想象過你的模樣，必是儒雅逍遙之輩，才華橫溢之才。但見面一看，你不過是個市井無賴般的人。”

“我還是不明白。”高平搖頭。

“你這樣的人，哪裡會在乎九絕天香背叛你的事？”霧石樓說。“背叛與奸滑對你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你哪裡會因此而憤怒、不甘，甚至於憎恨絕望？你頂多只會懊悔自己一時不謹慎罷了。但仔細想一想，反正你都是一死，死前是笑著還是哭著，其實沒有多大分別。”

高平看著霧石樓，看了半天，實在忍不住於是樂了。

“我真服了你了。”他搖頭嘆氣。“這是在拍古龍小說嗎？怎麼風格這麼詭異呢……”

霧石樓的臉色微變，決定再不與這個沒意思的人多囉唆一句。

於是他出手了。

劍自鞘中抽出，揚起了一道凌厲的光芒，將林中的黑夜照亮。

黑夜無邊，一劍之光當然不能亮徹夜的世界，但能讓林中的黑夜暫避，已經是高平做夢都達不到的實力境界。

高平動容。

對方一出手，他就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

那是九絕天香或秦易等人出手時的氣息。

也就是說，霧石樓已經超出了術師一級，而到了更高的術尊境界。

“嘿你著什麼急啊，你等我一會兒嘿……”高平鬼叫出陳佩斯的臺詞，帶著一腦門子的冷汗振起了兩對火翼倉促躲避那一抹劍光。

劍光並不是用來殺人的，只是用來顯威。但他連這都看不明白，狼狽躲避，就顯得更為狼狽。

當發現這劍光的本質，他臉皮再厚老臉也有點發紅，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這劍真好！”他豎起大拇指，“想來妖主殿中有您和這劍在，都不用花錢買燈油了吧？”

“妖主殿的燈油不用花錢買。”霧石樓說，“花錢也買不來。因為那都是強悍妖獸煉成的油，若真賣，價值當超萬金。”

“點個燈都這麼燒錢，小心遭天譴。”高平嘀咕。

“哎不對呀？”他突然一怔，“你們是妖卻要殺妖獸煉油點燈……這不成了同類相殘了嗎？”

“住口！”這個話題明顯讓霧石樓再次動怒，就如之前高平開玩笑說他有個狗鼻子時的效果一樣。

高平樂了：“激怒了你真不好意思，不過這話怕也沒錯吧？”

“妖便是妖，獸便是獸。”霧石樓陰沉著臉說，“你降生於世之前，不過是你父親體內一滴精，難道你見到其他男子排出那白濁之物時，會生出同類相憐之心？”

“呸呸呸！”高平連吐三口口水。

“見過說話噁心人的，實在是沒見過你這麼噁心人的！”

厭惡的語聲中，卻是魔王陛下先出手了。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最強大的攻勢。

一個巨大的黑炎魔王脫體而出，發出憤怒的咆哮，向著霧石樓撲去。

天使星兒現身身邊，抬手間一陰一陽兩劍橫空而出，向著霧石樓刺去。

陰風呼嘯而起，天地為之變色，整個死獄界的陰氣突然間彷彿都集中於這一片林地裡，集中到了陰劍之上。

霧石樓動容。

先是因那巨大的黑炎魔王。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生靈，是他從未見過的法術。他從那黑炎之軀上感應到了無邊的邪惡墮落之力，忍不住為之驚歎。

再是那天使星兒。

身為妖族，他對非人者有著極高的敏銳感覺。而天使星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妖族，所以對他生成的刺激就更強。他驚異於世間竟然有這樣純粹的妖，不帶一抹雜質，純得令人心顫。

然後是陰陽邪神劍。

此術只能用魔血祭煉才能修行，高平召喚出的這飛翼女子如何能使出？

最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