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白溪雨不再說話,他一臉得意洋洋非常欠揍。
夜裡窗外寒風瑟瑟,格外張狂。白溪雨心神不寧,有種不好的預感。半眯的眼睛怎麼也眯不下去。
不一會月宮外雷聲隆隆,淅淅瀝瀝的小雨轉瞬即逝,接踵而來的是傾盆大雨,還有兵戈相對的嘶鳴聲。
白溪雨起身站在樓臺上,目視著眼下血色的風景。鮮紅的血水染紅光滑的青玉磚,鋪上厚厚一層汙穢,像極了邢臺。忽而一股寒意來襲,交雜著血腥氣息。
一個妙曼身姿的蒙面女子御風行來,懸在半空之中,離白溪雨只有幾米距離。實力在君級中階。她仰著頜將白溪雨打量一遍,不禁也為她的美貌震撼。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眸子裡的騰騰殺氣被莫名其妙的強壓下去,她溫聲說道:“我今天是來請姑娘加入我們一起吞沒獸人王城。”
白溪雨毫不考慮的拒絕她。
如此不知好歹,女子眼裡殺氣重了幾分,又問道:“你真的不考慮?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
“呵呵!”白溪雨一陣嗤笑,丹鳳眼一勾,將她看得惡寒,冷冷的說:“你殺的了我?”
頓時亭臺上寒氣縱橫,連她的臉頰都結上一層薄冰,冷得銷魂噬骨。只是聽說此女子實力非凡,沒想到竟如此厲害。她冷哼一聲,抖落薄冰躍窗而出。
玄離和玄風一身血腥匆匆趕來,一腳就在地上踏了一個紅印,白溪雨忍不住瞪了腳的主人一眼。
“瞧你們髒成這樣,還髒了我的地板。難道不知道月宮宮女少,我打掃很辛苦?”
玄離和玄風愣住了,忍不住抽搐嘴角。
“剛才有人進來?”
白溪雨點點頭,從容的坐在榻上端起一茶,“來了一個大美女,她要我同他們滅了你獸人王城。”
他目光頓時如十里桃林般灼熱,語氣間咄咄逼人,又問道:“你答應了?”
瞧他激動的模樣,白溪雨故意悶聲半天,緊張得玄離兩人滿頭冷汗。
“沒有”
玄風才抹掉頭上的冷汗,嘀咕了一句,“沒有就好……”
玄離則是點點頭,扭過頭面無表情的對他白溪雨說:“早點休息。”
每日獸人王朝,都會上朝。偌大的殿堂,裝點的金碧輝煌,星光璀璨。玄離高高坐在青色流光寶座上,目光炯炯的一覽面下所有大臣。來的,沒來的一清二楚。
其中一個大臣出列,真是雀舞的老爹,他佯裝神色嚴肅,匆匆啟奏,“白溪雨那妖女,可能與反黨有結盟,請王明鑑!”
一旁的大臣一聽,又是白溪雨。嚇得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下子蔫了。唯獨雀明有勇有謀,敢於出頭與奉獻。
玄離一聽,目光熾熱的注視著雀明,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雀明猛然跪下,啜泣起來,“王,你這是養虎為患,你兩次封印她未遂,她有朝一日必定會報復陛下呀!”
其餘臣子早有此想法一聽紛紛跪在地上,哭喊一片。
玄離眉眼上鄒,眼底流出一絲莫名的色彩,“那愛卿有什麼高見?”
雀明立馬抹掉眼淚,堅毅的說道:“將她關在神器鎖妖塔裡!”
鎖妖塔乃鎮城之寶,不到迫不得已萬萬不能動用。
玄離面無表情,空留一句,“明日再議!”擺袖離開大殿。
作者有話要說:
☆、悲兮悲兮花戀蝶(五)
獸人王城下了一場萬年不遇的大雪。白茫茫的天地,粘著雪的花葉在暖陽裡零零星星泛著光芒。何處來的相思雪輕吻她的臉頰,一觸成淚。
貓小黃和雲奇撲在厚重的雪地上,起身便能看見一貓,一人的大概輪廓。兩兩鬧著不過癮,還要拉上坐在凳子上的白溪雨打雪仗。
很快白溪雨也溶於其中,放下老身的架子,比小孩子還小,躺在雪地上傻笑。
忽然眼前矗立著一個身影,白溪雨收斂笑意,撣撣身上的雪站起來。面無表情的問她:“你來幹什麼?”
她佯裝心疼白溪雨的嘆氣,“姑娘,難道你不知道玄離要把你關進鎖妖塔?”
白溪雨才不聽她挑撥離間,“不過,鎖妖塔到底有多厲害?”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裝作非常瞭解的樣子,語氣沉重的說:“鎮妖塔乃獸人王城整城之寶,七七四十九日內神也會隕落。共九層,層層猶如煉獄。”
“竟如此厲害!”白溪雨忍不住皺眉,光是捆仙繩她就應付不了,如今鎮妖塔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