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塵埃飛揚,白溪雨十分不解。難道又偶遇戰亂?
數以千計的獸人全副武裝,整齊劃一的走過,白溪雨躲在一旁。她並不想和他們打交道。
在隊尾有幾位士兵不守紀律,交頭接耳。其中一個狼人不禁驚訝的叫出聲來,連忙確認道:“玄離的弟弟真的快死了?”
“恩!你小聲點。是我們老大昨天把他給截住,打到地上奄奄一息。可能現在早就死翹翹了。”
白溪雨不敢相信玄風又有生命威脅。。現在親耳所聽心頭異常難受。她一定要就他。
她劫走這兩頭狼人。一頓鞭策。
“告訴我玄風在哪裡!”
“玄風!玄風……”狼人一下子想不出個所以然,驚慌的對白溪雨說:“我不知道玄風是誰!”
“你不知道?”白溪雨心急的拔出長劍抵在狼人的脖子上。“就是玄離的弟弟!”
“噢噢噢!”狼人恍然大悟,立即回答道:“他估計在獸人王宮裡。”
“還有,你們的老大是誰?”
白溪雨凶神惡煞的望著狼人。狼人倍感恐懼。不由考慮的張口說道:“是獸族將軍萬林”
獸族人也摻合了獸人族反動勢力,白溪雨心感大事不妙的。這是兩個種族戰鬥。足以牽動世界規則的變化。
白溪雨將兩頭獸人關進萬獸空間,讓獸書好好調教一番。日後在慢慢審問。
風王已死的訊息讓獸人王城人心惶惶,紛紛對玄離失去信心。
白溪雨不相信他這禍水會薄命。發瘋般闖進獸人王宮。
“溪雨你來了。”
玄離語氣平平的說,這時她發現站在面前的男子長得多麼像玄風。他這個壞人都沒事,玄風也一定沒事。
白溪雨焦急的問他:“玄離怎麼樣了?”
他臉色變得蒼白,對她微微笑道:“他一會看到你這麼關心他,他一定很高興。進去看他吧。”
白溪雨推門而入,眼前是一片金光,格外刺眼。一盞燈燃燒著點點青火,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玄風。
這一幕很刺眼。她能感覺到生命的齒輪已經停止,殘忍的打擊著記憶的美好。
“玄風,玄風。”
白溪雨無力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床上的人再沒回應她一句。
忽然青燈微顫。玄風的靈魂從燈裡飛了出來。於初見時一般,嘴角揚著最美的弧度。他說:“溪雨你來看我了,我真的好高興。可惜我以後不能陪你了,就讓我哥陪你吧。”
忽然她的眼淚流了下來,“你說什麼傻話!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他只是笑了笑,他能熬到這一刻他滿足了,青燈的火苗越來越小,“我走了,希望你和我哥能幸福。”
“我愛你。”
他走了,化作一縷青煙。她怎麼也抓不住。抓不住。
“獸書,你不是能讓我活過來也能讓他活過來對不對!對不對!”
她瘋狂的問獸書,甚至跪在他身前。
獸書不理會她,指著那盞熄滅的青燈,“這是滯魂燈,玄風挺到現在就是靠它。為了見你最後一面,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魂飛魄散……”
白溪雨癱坐在地上,一遍遍念著這四個字,腦子裡全迴盪著他說,我愛你。
有人此世不成一雙人,也要等來世的邂逅。玄風把來世化作了那一句我愛你裡。她開始後悔說出那麼多傷他的話。她的推脫,玩笑話變成刺傷他的利刃。玄風該有多難過。
整個皇宮何時變得如此淒涼,下著淅淅瀝瀝的秋雨。她換上喪服,一身素白的走在棺木的前頭。淚水混搭著雨水劃過臉頰。
玄離偷偷的凝視著她,不言不語。
看著他的棺木封閉在皇陵中,白溪雨齊齊畫了不知道多少個結界。他的遺體是他留在人世唯一的證明。
她在皇陵呆了十年,早聽說獸人王宮亂成一片,玄離每天睡覺都小心翼翼,朝中大臣也齊齊作反。效忠的臣子都被反動勢力殺害。
十年的今天,白溪雨造的寒冰山倒,獸人反動勢力摔著千軍萬馬而來。
“玄風,這玄家江山快毀在你哥哥手裡了。他是不是遭報應了?”
冰冷的墓碑從來不會透露他的喜悅。
化型後的貓小黃是一個十五六歲少年模樣,有一頭金色的頭髮。他和雲齊走了過來,“姑奶奶,獸人反動勢力馬上要來佔領皇陵了。我們該怎麼做?”
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