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花匠之手。至於他到底是誰,對於恩慈上下一千多號員工來說,這已經沒必要再澄清說明了。
手術安排提前三天就出來,新到的各種檢驗報告單夾在病歷裡,肝膽外科主任查房一結束便把它送到後花園的花房裡讓那人過目,正是因為半個多月前的一次失敗,這一次才要十二分謹慎。
他進了溫暖的大棚,不見人影,正納悶通常這個時間那人還不會去各科室換盆花,就見花叢中似乎躺著一個人。
他走近了,倒抽了一口冷氣,病歷落地。
梁悅睡得朦朦朧朧,知道早已過了上班時間了,但他還想賴床。有什麼關係,醫院裡管事的那麼多,他這個院長根本沒有壓力。
他睡得酣暢,翻了個身,卻模糊見有顆小頭顱擱在床沿盯著他,嚇得他一下子坐了起來。
梁習蔭本來安安靜靜的守在床邊看父親,突然他坐了起來,嚇得他也一下子坐到了地毯上。
梁悅看清了人才鬆了口氣,鬆懈下來撓了撓頭髮,想起來前一天這小傢伙還受了大驚嚇,便問:“你怎麼起來了?”
梁習蔭連忙說:“爺爺說要早睡早起,鍛鍊身體。”
梁悅哦了一聲,自己還沒完全擺脫睡意,要倒下去繼續睡,可梁習蔭一直看著他。
梁悅只好問:“你要不要再去睡一會兒?”
梁習蔭挺高興的應了一聲是,茲溜爬上了床。
梁悅呆住了,他不是想叫他上床,他想叫他回自己房間去睡,可看著那張幸福的冒泡的小臉,他還真開不了口趕人了,心一橫,罷了罷了,睡著了還知道邊上是誰啊。
他邊想邊拿燈櫃上的水杯喝水,就在這時候,突然覺得心口一記絞痛難忍,杯子被打翻在了地毯上。
絞痛過後是止不住的心悸,他跌下床跑進浴室,趴在水槽邊用手指摳喉嚨底催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