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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眼角有淚,那是對他最好的表揚。

但他現在寧可自己來。

可憐的梁悅笨蛋,弄得自己筋疲力盡。時間實在是有些長了,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吃到糖,無力和挫敗便漸漸佔了上風。

身體的燥熱退去,他打了個寒戰,情緒壓抑得像是梗住了心臟,終於停手放棄。因為慾望而興奮著的神經也都鬆懈下來。他感到委屈,不是不想要,而是每一次毫無保留的貼近他,他總能摸到他頭上那道長長的疤。前段時間他們告訴他,一次手術接近尾聲時他先下臺,卻突然在扭頭時一個踉蹌差點倒地,慌得手術室裡十來個人一起去扶持他。

五十五歲了,即使是吃力,他也會勉強配合自己吧,如果很頻繁的索求,早上要晚上也要,他會為難的吧,那個傻乎乎的男人,即使是自己咳嗽一聲都會緊張看過來的男人,替自己安排好一生卻早生華髮的男人,一輩子都愛著自己卻從來不敢說出來的男人,可以為了自己去死的男人。

他哽咽著,很小聲,很小聲的叫了一聲:“爸爸……”

梁宰平沒能捨得,聽到他壓抑的啜泣和呼喚,他幾乎是立刻就推開了門。

梁悅有些受驚,止住了哭聲抬頭看,瞳孔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那個輪廓看起來比白天更加高大可靠。

他在外面站了多久?梁悅腦子裡嗡的一聲,身體都僵住了。

梁宰平伸出去的手在空氣中猶豫了一下,還是摸上了他的手臂,很涼。他哄他:“寶寶,去床上好嗎?這樣坐著,會感冒。”

梁悅的眼淚洶湧的下來,他想,太丟臉了,幸好他看不見。

不見他的抵抗,梁宰平心疼把他抱了起來放回床上,隨即開空調,上床去把他抱在懷裡捂著。他抓著他的手放在嘴邊親吻呵氣,心裡不斷自責,應該早點打斷他的,地磚冰涼刺骨,坐久了要傷身,他的身體近幾年才剛剛好些。

梁悅捲縮在他懷裡,腳丫子被拉了上來貼著他的大腿,身體貼著他的胸口,溫暖很快感染了全身。冬天裡,每次被他抓到冰涼的手,他會很自然的放進自己的領口,他不小心在躺椅裡睡得雙腳冰涼,他會把它們捧起來放在胸前。

什麼都可以給他,包括身體的每一滴能量,這就是他愛的方式。

被窩裡的溫度終於有些恢復了,梁宰才平舒了一口氣,鬆開手想讓他睡得舒服些,才發現小孩子一直抱著自己。

“怎麼了?”他吻他的頭髮。

梁悅不知道說什麼,胸口痛得像是心臟在絞緊。

梁宰平抱著他,撫著他的背,靜了一會兒才試探著問:“是不是,喜歡自己來?”

羞臊終於打亂了梁悅的情緒,他把臉埋進他的胸口模糊嘟囔。

梁宰平去勾他的下巴:“什麼?”

“……不行,做不到。”聲如蚊納,天吶,大笑話,一個男人不會自瀆。

梁宰平忐忑問:“要爸爸幫你嗎?爸爸……保證什麼都不做。”

這種保證完全不可靠。梁悅打了個哈欠說:“好。”其實身體已經沒有感覺了,這樣靠著他很舒服,有些瞌睡。

一瞬間的欣喜終於讓這老男人長長嘆了一口氣,他親吻他,纏著他的舌頭,手往下去。

梁悅扭頭避開他的舌頭,說:“你的手裡有繭。”他在總結失敗的原因。

梁宰平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劃過腰線,撫摸他光滑的大腿內側:“這不是關鍵。”

教授這些事,本來應該在他剛成年時就做,但他的身體實在太差,簡直到了虛不勝補的地步,動不動就感冒發燒,瘦骨如柴。胃口也差,一頓半碗飯還非得保姆阿姨頓頓換花樣。他上學前那幾年醫院剛起步,家裡經濟條件也緊張,保姆費盡心機把雞蛋桂圓核桃什麼的摻在阿華田裡給他喝,還得盯著他跟喝毒藥似的一口一口抿完,否則一轉身他就給你倒下水道里去了,還端個空碗裝模作樣吧唧嘴說,我喝完啦。

也就是有一年醫院裡不太平,安全起見讓他跟保姆回了鄉下過年,那一兩個月倒是長了些肉回來了,可一等回了家,他又故態萌生。等長到十六七歲,更會折騰,踢球跳舞打架玩遊戲機,一天下來一頓不吃他都不覺得哪兒有問題。飯都想不起來吃了,情 欲這種事,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去誘導,等他自己想起來要也得是二十好幾了,那時候,自己也已經在他身邊任取所需了。

家長用唇舌溫柔舔弄小孩的耳朵,熱氣呵得懷裡的人微微輕顫,不自覺的躲避。他的大手包裹著他受傷的屁股不讓後退,揉搓的力道有些痠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