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早晚……”
“早晚要嫁個好男人,爹,人家知道了。好煩。”
“那是為你操心。爹越想越後悔。不該帶你來投軍。一時衝動啊。”
“呵,爹這你後悔什麼呀。”六兒拖著腮幫子,傻傻一笑。
雖說天寒地凍,可眼前這條小河,那薄冰下居然還有水波流動。
無奈歸心,暗隨流水到天涯。
到天涯就不必了,能回家就行。
六兒心念一動,突然蹦起來,“爹,我走了,你真囉嗦。”說罷,她幾個箭步翻身上馬,一鬆韁繩跑沒影了。
蘇成渝苦笑了兩下,無奈地搖了搖頭。這調皮孩子,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六兒走的那麼急作甚去了?因為爹太嘮叨?那不至於。
其實眼見老爹雙鬢染霜,她又怎能不愁到眉峰。
她著急回營琢磨事兒去了。
琢磨什麼?
反正不是他爹說的那些。
那些在她眼裡通通都是屁事兒,浮雲。
第一卷 第四章 鐵杵成針
六兒騎馬一溜煙的回到了七營,她把郭素素拉到了一個角落裡。
“小六,大白天的,什麼事情呀,那麼神神秘秘的?”郭素素剛才正在認真磨她那根鐵棒,突然讓小六給打斷了。
磨鐵棒?
對,就是磨鐵棒。
好像只聽說過有磨刀,磨槍的,沒聽說有磨棒的。
正所謂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郭素素本是個大家閨秀,早年間家裡請了個武師護院,她從小耳濡目染,人又聰明伶俐,到也學會了耍弄。
只是到了平西戰場才發現,別人的兵器都是帶刀帶刃帶尖的,再看看自己,唯獨自己這個棒子,怎麼看怎麼沒用。
尤其是自己的力氣又沒有那麼足,面對彎刀,舞弄起來實在是殺傷力不足,自殺力有餘。
可是,素素到現在,就會一套少林棍法,別的兵器摸也沒摸過,於是她大膽的設想誕生了。
把鐵棒的一頭磨的尖一些,到不至於像大槍那麼尖,有點尖就行了,自己用力一送手能給對方致命性的打擊就成。
也不能太尖了,萬一沒擺弄好再掄起來扎著自己,那就徹底悲催了。
為素素每天打磨鐵棒的事情,六兒沒少嘲笑她。
素素也不管那麼多了,慢慢磨吧,來平西戰場一年多了,反正管理鬆散,整天也閒得直煩。
有時候人幹某些事兒,純屬沒來由,鬼使神差。
六兒一瞅郭素素累的那個慘樣,大冬天的腦門子居然掛了汗珠,呼哧帶喘的。
她插著小腰,顫巍巍,樂得前仰後合,“素素姐,瞧把你累的,真是楷模呀。佩服佩服,我要學習你百折不撓,鍥而不捨,捨生忘死的精神,阿彌陀佛。”
郭素素用袖子摸了摸頭頂的汗水,抿了抿嘴唇。
六兒猛地一彎腰,兩隻小手前後倒騰著,學著素素剛才磨棒子的摸樣,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姐姐,鐵杵磨成針就是這麼來的吧?”
郭素素揮起一記粉拳,輕輕揮在了六兒的後背上,“小丫頭,真是找打,我這是件正經的事情。你不懂的。”
六兒摸了摸後背,眯眼壞笑著,“哎呦,好疼哦,疼死我了。我看姐姐你是閒的,要不然你去找他吧,省得你有勁沒處使啊,哈哈哈。”
郭素素嬌憨的又舉起了小手,那薄薄的小嘴微嗔道,“臭丫頭,又取笑我,你再貧嘴,看我怎麼收拾你。”
六兒吐了吐舌頭,搖頭晃腦,“你打呀,你打呀,你再打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郭素素一個蘭花指笑盈盈的戳著六兒的腦門,柔聲道,“你呀,也就會欺負我,我哪,也就會欺負你。”
“哎呦”六兒呲牙裂嘴的叫了一聲,原來郭素素猛地照著她的小臉蛋就是一掐。
六兒捂著酸痠疼疼的臉蛋,大眼睛瞪得溜圓,“好怕呀,你再捏我,我就把周大哥的事兒到處嚷嚷去,哼。”
郭素素一聽“周大哥”三個字,立刻垂下眼簾,臉上緋紅一片,一副欲語還休的嬌媚之態。
六兒揉著臉蛋,得瑟的看著素素:櫻桃口杏臉桃花腮,楊柳腰蘭心蕙志。
真是個溫柔嫵媚,秀美動人的女子,誰要是把她娶回家就美了,愛幹活愛勞動,縫縫補補洗洗涮涮,秀外惠中。
可惜自己是個女兒身,嗚嗚,便宜了別的臭男人。
六兒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