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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原則。

並且一直貫徹落實的很到位。

怎麼說變就變了。

金營怎麼突然瘋了似的就要宣戰了。

有道是,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

要等到聖上批示再迎戰,恐怕平西大營早就被金兵踏平幾個來回了。

哎呦,糟了!

老頭子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振作了下精神。

都嚇懵了,才想起給朝廷寫份奏報;剛才光顧寫家書了。

老頭大筆一揮,平西奏報,密封急件,快馬加鞭,直承我主。

此時此刻,如果沒估算錯,那封家書,估計已在千里之外了,比朝廷奏報略微領先那麼幾百裡……

哎呀媽呀!

老頭越想越後怕,嚇出了一腦門子冷汗。但又一琢磨,孟子都說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見,家擺在國之前。

照這麼說來,給朝廷的奏報可以晚一點嘛,家書不能遲。

老夫天子門生,讀聖賢書,修孔孟之道;不能學嶽鵬舉那幫小子,家國不分,沒文化……

這麼一想,心情稍微欣慰了些。

唉,喝點酒壓壓驚吧,俗話說什麼來著,酒壯英雄膽;也有另解,酒壯慫人膽。

他命小兵把中午搜出來的那罈子女兒紅給抱上來。

一開封蓋,香飄四溢。

於老頭坐下嚐了一小盅,這酒還真不錯,甘甜醇厚,回味綿長。

他咂摸著滋味,搖頭晃腦,悠悠開口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吟罷,他看了看旁邊的小兵。

居然面無表情。

老頭搖了搖頭,心說這句可能有點難為他,來句通俗點的。

於是合著拍子,踩著樂點誦道,“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吟罷,他又看了看旁邊的小兵。

仍然面無表情。

於老頭眨巴著小眼,沉沉問道,“小娃,老夫吟詩,這韻律,這唸白,你聽起來,就沒有什麼感覺嗎?”

那小兵一愣,撓了撓頭,正經道,“您在帳篷裡坐著,我沒看見月亮啊。”

老頭皺著老臉,渾身顫抖,都要哭了,一抬手,“出,出出,出去!”

小兵嚇得一翻白眼,我沒幹什麼呀?

難道大將軍要撒酒瘋?

快跑吧。

他還沒來得及竄出去,老頭一琢磨,哭腔道,“站住,你先別跑,去把七營周營官給我叫來。”

說完這句,老頭眼淚花的就下來了。

沒他媽一個知己啊!

一幫大老粗。

除了福臣……

*****

眼看周福臣坐在面前,老頭汗也不流了,淚也不掉了,看啥啥美,喝啥啥香,身體夲棒,樂的牙直打哆嗦,嘎嘣亂響。

老頭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福臣,老夫,老夫上有八十多歲的老母,下有襁褓中的重孫,老夫……咳咳咳。”於老頭一陣乾咳,激動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周福臣面露難色,稍一欠身,關切道,“大將軍太過操勞,萬望保重身體。”

於老頭頭髮凌亂,一張老臉湊了過來,低聲道,“老夫不是在說自己,老夫的意思就是:要儲存實力,等待時機。且不可在平西這彈丸之地,丟掉性命。”

周福臣一聽,原來老頭是不想讓自己衝鋒陷陣,想保全自己的性命。

這棵橄欖枝一伸過來,其心昭然。

於老頭扁了扁嘴,壓低了聲音,“福臣,你可知道老夫怎麼來的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嗎?”

周福臣一皺眉,雙手抱拳,謙謹道,“下官愚魯不知。”

於達面帶紅暈,有些神秘,“福臣,實不相瞞,老夫和秦會之是江寧同鄉。就因為老夫是他的故交,這才……唉,福臣,來,自己倒酒,喝幾盅。你我知己一場,說說也無妨。”

周福臣不愛喝酒,可老頭一招呼,勉為其難,自斟了一盅,“學生願聞其詳。”

於老頭顫巍巍接著說,“福臣,老夫和秦會之素來相交甚好;此人長袖善舞,聰明過人,實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他幹了件事情,惹得當今這個萬歲爺很不高興。”說著於達挑了挑眉毛,目露寒光。

周福臣一皺眉,疑惑道,“學生迂腐,還請您明言。”

於老頭壓低了聲音,三角小眼裡的光芒明明滅滅,“靖康之變後,秦會之被金人給逮著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