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惜還沒給人辦成。”
老孃們的臉居然飛出了兩朵憧憬的紅暈。
行業新人都這德行。
老王頭無奈的點了點頭,“行,叫經紀人行吧,我看你和西門一搭上茬,說話都像上等人了。反正烏鴉再描繪也是黑的。”
田大嬸子撒嬌道,“我要是黑烏鴉,你就是隻老黑豬,我踩在你丫頭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亂說的,呵呵。你就等著沾我的光吧,我要是成功跳槽,轉了行市,做成閩州府第一經紀人,黑烏鴉就變綵鳳凰了。”
老王頭心說,怪不得西門丁這隻鐵公雞出手如此大方,挑個破瓜竟撒了不少銀子。敢情先在我這探了訊息,屁顛的尋覓新情兒的住處去了。
還沒成功,先扔進去一個銀錠,夠燒包!便宜了這穿針引線的老孃們。
沒想到瓜是圓的。
世界也是圓的。
繞個圈圈,費那麼大事,還是沒轉悠出我老王的眼界。
見老王頭低頭不語,似乎憋著什麼心思,田大嬸子也不是什麼信男善女,她鳳眼一橫,肥臀一扭,“琢磨什麼哪?官銀的事兒你怎麼得著信兒的,我怎麼就不知道。”
老王頭在床上翹起了二郎腿,有些得意道,“一個小小的包租婆,這麼大事你能知道嗎?我在閩州府,上上下下的關係……”
田大嬸子撲哧樂了,“又吹誇上了,什麼上上下下,你是切切分分,一個賣瓜的,就別顯擺了。你們祖上就是賣瓜的吧?”說著,田婆躥上了床。
“唉。”老王頭一轉身,留給田大嬸子一個大後背。
老頭賣了三十多年的西瓜蔬菜,每天在街上看著那些達官顯貴,富豪鄉紳們穿金戴銀,來來往往,心裡真不是個滋味,誰不想當個體面人呀。
老王頭雖然肚子裡沒什麼墨水,市井小販一個;但是身邊有不少說書串街,嘮閒嗑的,怎麼也聽過些典故,他可知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
自己為啥就非得是個貧賤的命?
田大嬸子見老王頭不睬自己,起了身藉著油燈的光亮,在銅鏡下端詳臭美。她見自己好像美豔了幾分,回身打趣道,“你看我這麵皮是不是白淨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