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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被教訓了一通,緊接著自己怎麼就變成這個女孩子的弟弟了,誰比誰大還說不定哪。

六兒自顧自地說著,猛地一抬眼,見那青年的眸子彷彿凝住了一般,她伸出小手,張開五指,在青年眼前上下揮動著,“喂,臭小子,呆若木雞說的就是你吧。”

青年像蠟像一樣站在那裡,緊接著噼啪噼啪的眨著自己長長的睫毛,如果說六兒剛才給他灌輸了肢體語言的話,眨一下眼睛表示同意;那麼眨這麼多下,豈不是代表了嚴重不同意。

六兒心裡一陣失落,又覺得自己有些自討沒趣,吸溜了一下鼻涕,又拿小手抹了抹,“嗯,我不會強人所難,不過,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以後就沒機會了。”

說罷,六兒衝著青年狡黠地一樂,像個淘氣的小貓咪。

她又回到了那張破床鋪上坐下了,“臭小子,懶得理睬你,我要打坐了,這樣我的傷風受寒能快點好。不要打擾我呀。哦,我得先把你裝筐裡再說,省得一會兒有人進來發現你。”

六兒又下了床,走了幾步,朝著青年人的後背翻了一掌,然後低下身子把青年人像扇子一樣,折起來。她試圖把青年抱在懷裡,可剛一抱,就立刻鬆開了手,“哎,個子太大,抱不過來。臭小子,你都這麼壯了,還和我搶吃的,看你這樣,餓個一頓兩頓死不了。”

那青年渾身僵硬,像個大於號一樣被放在了地上,六兒把那藤筐拿了過來,照著青年的屁股就套了過去,“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大功告成。”

六兒唸叨著,好為自己鼓勁。

終於把青年又給塞回筐裡了,她喘著粗氣,“餓你三天,再塞進去,就不會這麼費勁了,到時候,讓鄧老頭打包把你拿走,走了省心。”說著,六兒把筐扶正了,拖到了角落裡。

青年人此時很想哭,自己又進筐裡了,不同的是,上次是屁股朝上,這次是屁股朝下。

其實筐裡沒完全裝滿,但是六兒又不能把青年筋骨搬的太厲害,像一坨坨排骨似的給塞進去。

這回雖然把人給塞進去了,但是頭頂又露出來了一截子,還是很明顯啊,而且,筐都擠得有些變形了,再拉拉塞塞的幾次,筐就該完蛋了。

“臭小子,你就忍忍吧。”

說罷,六兒撿起地上的一堆堆藥草,往青年的頭上蓋了蓋。可是,怎麼蓋都遮不住那半個腦袋,她所幸利落地脫下了自己的大號棉襖,連堆再蓋地鋪在了青年的頭上。又在他後腦處,留了一大塊縫隙,以便他呼吸,“蓋上我的棉襖,把你的小豬頭擋一擋,這樣才安全。”

六兒遠遠近近地看了看,又在筐旁來回走了走,感覺這偽裝大業算是基本完成了。就回到了床鋪上,開始雙盤,調息,寧神,打坐。

剛才青年問六兒是不是在打坐,六兒說不是,其實,她是會打坐的。

提起這打坐,那是有很多種方法的。

最厲害的當屬道家的打坐心法。

天下法門三千六,人人各持一苗根,唯我道德通玄淨,不在三千六百門。

這個打坐的功法,是六兒十二歲那年,偶遇一個仙人教給她的。

那天下午,正值雨後,天空有些陰沉,六兒揹著七殺刀去接哥哥下私塾,每次她都早早動身,希望能在門口多聽些掌故。

一個白衣老頭騎著頭灰色小毛驢,在鄉間小路上跟了她很久,她走著走著忽然一轉身,歪著小臉,衝著老頭樂了起來,“老爺爺,你是老神仙嗎?”

那老頭一驚,腦門有些冒汗,“小娃娃,你緣何這麼說。”

六兒一吐舌頭,“我們這的毛驢和牲口都不敢過那邊那個木板子橋,還有,你的驢子走這麼泥濘的小路,蹄子都不髒的嗎?拜託老爺爺,做神仙出來扮人,要拿出一些專業精神。”

那老頭一邊擦汗,一邊尷尬地笑著,“娃娃,我與你相交頗深,不過,想你也不會記得,你身後這把小刀還是從我那裡偷去的。”

六兒眨巴著眼睛看著老頭,疑惑不已,我偷老神仙的東西,我怎麼不知道?

六兒當然不知道,這把七殺之刃,卻是幾千年前,她的前身七煞星從這老神仙處所得。

那天,幾個神仙開個小型聚會,品嚐典藏版王母壽宴蟠桃。可是吃到最後,五個神仙要分四個桃子,六兒自告奮勇的要主持公平,便借了這老神仙的寶貝水果刀切桃子,誰知切也就切了,桃子給吃了,刀竟也易主了。

再後來,這把水果刀七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