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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要說起來,不算什麼。
再說,自己也沒有因為這個女人而損害大金朝的利益;反正本來,自己就是因為主子完顏亶和完顏弘兩個人的明爭暗鬥,而被下派到這個地方進行雪藏的。
唉,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完顏亶在這次立儲爭霸上,能不能勝出上位;他應該不會反對自己娶個宋國女子吧,看他平時那麼迷戀大漢族的文化,應該不會吧。
金扎吉的心好亂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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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軍大營的東面,剛剛上演完一場六兒搭救孤兒寡母,誰知出虎穴自己又入龍潭的重頭大戲;宋軍大營的西面,又有一幕小兒女悲喜劇緩緩開幕了。
魯四寶傻乎乎的點著頭,回話給彩雲,“對啊,我不說話,真的會死。”
彩雲擰起了眉頭,她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男人。她瞥了一眼魯四寶,也不理會,輕輕的撫摸起了追風脊背的棗紅色鬃毛,“追風,不是彩雲姐心狠,是你的主人六兒,實在太過分了;奪人所愛我也不計較了,問題是奪人所愛,還要高舉好人牌標榜自己。”
魯四寶瞪著一雙深情而色迷迷的眼睛,“嘿嘿,原來你喜歡我表哥董青啊?果然不出我所料。”
彩雲才知自己魯莽,說漏了嘴,她低下頭,撅著嘴,“喜歡就喜歡,喜歡能怎樣?”
彩雲沉默的,當魯四寶像空氣一樣,她繼續撫弄著追風的脊背,“追風,其實,我和你無冤無仇,但是,你的主人犯的錯,總得有人承擔是不是?所以,你……”
魯四寶藉著月光,眼看彩雲面對追風突然眼露兇光,他心中還是念著向著六兒的,“彩雲姑娘,有事說事,莫要遷怒馬兒才是。不能拉不出屎來就怨茅坑。”
彩雲冷傲的一回頭,上下打量著魯四寶,鼻息裡哼了一聲,“本姑娘要做什麼,你最好少管,再多嘴,我讓你去吃屎。”說罷,彩雲猛地從腰上抽出一根馬鞭,在手中揮舞著。
魯四寶一看,登時嚇得一驚。
雖說六兒和他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男女之情,但是,他對六兒始終是念念不忘的。他認為自己既然不能保護六兒,但是總能保護這匹馬吧。
再說,魯四寶能感覺出面前這個姑娘的極度氣憤和不理智,他得阻止這場虐畜悲劇的發生,他知道六兒有多麼愛惜自己的坐騎追風。
魯四寶在地上連連蹭著向前,猛地一下子抱住了彩雲的小腿,“彩雲姑娘,咱有話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萬不能對這匹馬下毒手啊,這豈是君子所為。”
彩雲晃著身子,渾身運力,企圖把小腿從魯四寶的懷抱中拔出來,可是她越是用力掙扎,魯四寶抱得越緊。
魯四寶哀怨而祈求的眸光,在月光下閃爍著,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特別像個男人,特別像個爺們。
原來當一個強大的人,並不需要做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只要能夠在適當的時候,去保護弱小;當一個人可以保護弱小,他就不在軟弱與渺小,他會變得無比強大。
今天的魯四寶,為了保護一匹馬能挺身而出;焉知今後的他,不會為了保護自己的女人和家園,捨生忘死。
“啪”的一聲,彩雲一抬手,那馬鞭揮起來,又重重落下了。
“希裡裡”追風嚇得打了個寒顫,前蹄倒騰了兩下,有些失控;要知道,主人六兒從來沒有使過馬鞭。
追風的心很痛,它知道自己錯了,自己不該載著這個狠心的女人奔跑,而且還跑了這麼遠,主人一定傷心死了。
魯四寶的額頭上,鮮血慢慢的滲了下來,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著,原來彩雲那一馬鞭正抽中了他。
魯四寶的雙手鬆開了,他輕輕一摸額頭,鮮紅的血液粘在手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腥味,他緊緊咬著牙齒,嘴唇顫抖著,忍受著疼痛,沒有叫出聲。
彩雲再次冷著那張美得像冰霜一般的臉,揚起了手中的馬鞭。她的蒼白的小手在不停抖著,胸口起伏不定,她衝著魯四寶怒吼著,滿腔的妒忌和委屈,全化作了這悲涼的怒吼,“為什麼,我的傷心,我的傷心,還不如小六的一匹馬重要,為什麼?她的馬都有人關心和保護,可是,我,我是一個人,誰來關心我,誰來……”說著,彩雲撒手扔掉了馬鞭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魯四寶一下子慌了,他竟然忘記了額頭撕裂一般的痛楚,胡亂抹了抹手上的鮮血,“彩雲姑娘,你怎麼哭了?你別哭了,你要是想哭,就,就到我懷裡哭吧。”
彩雲忽然抬起了頭,一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