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老天對於不同的人,打盹走私的時間長短不一樣。
但懲治的結果都相同。
如此而已。
彩雲蒼白的臉依舊蒼白,唯有眼皮紅通通、腫脹脹的,她看也不看四寶,只當他是一坨狗屎,冷冷無情言道,“就當我今晚沒有見過你,閉緊你的嘴,趕亂說,小心本姑娘割掉你的舌頭。”
不是吧!
四寶張著乾裂的嘴唇,眨巴著忽閃的眼睛,他感覺自己的額頭,突然間刀割一樣的鈍痛起來。
這他媽是什麼女人呀?
抱也抱了。
還抱了這麼久。
現在一站起身子,甩甩衣袖,拍拍屁股,不認賬了。
他以為只有****男人才能幹出如此惡劣的勾當。
沒想到女人也會。
四寶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擁抱了這麼長的時間,他覺得自己虧了,虧大發了。他憤憤的嘟囔著,“你,什麼意思,我,我白抱啦。”
彩雲輕輕理了理凌亂的秀髮,紅著眼睛,抑揚頓挫,“我剛才說什麼來著,你聾啦?我今晚沒有見過你,你今晚也沒有見過我。再見。不對,應該是再也別見。”說罷,彩雲箭步翻身上馬,用力一帶馬韁繩,竟然一溜煙絕塵而去。
四寶立時傻了,完全陷入在了悲痛與懊悔之中。
他覺得自己的智商和情商,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與打擊。
只因為一個叫做彩雲的姑娘。
四寶以為,彩雲不說感激涕零,怎麼著也得對自己禮遇有加吧,最起碼也得和風細雨吧……
但是他錯了,大錯特錯。
四寶直到這一晚才琢磨明白點,男人的肩膀,是不能隨便借人用的:借好了,沒準是兩情相投;借不好,還不如一雙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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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六兒直挺挺的躺在鹿皮巨塌上睡熟,突然不知怎地,從夢中驚醒了。她深深呼了一口氣,油燈依舊亮著,火盆依舊著著,只是桌子上的奶茶變得冰涼了。
六兒感覺一道冰絲絲的冷汗,漸漸從後脖頸流出,一直順著脊樑往下流淌著。
她腰腹用力站了起來,走到八仙桌旁,彎下身子,用牙齒叼了只精巧的亮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