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還說哪,小心明天她被箭射死了,我別說肥婆了,連瘦妹都見不到了。不信你問他去。”
“去”字話音還沒落,六兒的一隻腿早就踩在了魯四寶的身上,緊接著,側踢腿,膝蓋頂如雨點般細密頻繁的落到了四寶身上。
“疼。”
“疼。”
“啊。”
魯四寶最後連喊疼的聲音都沒有了。
緊咬牙關。
捨生忘死。
就不信你個小丫頭片子能把我踢死。
爺是條漢子。
“哎呦,累死我了,踢你我都踢出汗來了。”
好一塊滾刀肉。
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六兒最後累得坐到了地上,呼哧呼哧直喘,還嫌不解氣,“你個烏鴉嘴,還有我哥也是,你們倆一對寮國,趕快去雙宿雙飛吧。胖姐今天中箭了,傷的還挺重。鄧軍醫說了,還有心火,你憑什麼那麼說她。她要是死了,一半是被你氣死的。我呸呸呸。”六兒吐了下舌頭。
“嗚嗚,嗚嗚,嗚嗚。”魯四寶躺在床上咧著嘴哭上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沒想說,我就是……唉,昨天沒有人真正的來看我,只有她一個。”
六兒站了起來,義憤填膺,“那你還恩將仇報,你可以不喜歡一個人,但是你不能這麼侮辱別人。不是每個人生下來都像你一樣又好看,又有錢。但是每個人都有權利去喜歡別人。你可以輕蔑一份感情,但是你不能輕蔑這個人。你懂嗎?”
“懂。”魯四寶蚊子一樣哼了一聲。
“懂什麼呀?你這人真沒勁,膚淺的要死。我走了,我告訴你是為了讓你死的明白。還有,我只答應不打你,沒說不踢你。所以,我是守信用的。再見。”說罷,六兒撿起地上的小銅鏡扭頭就要往出走。
“別走。”魯四寶咬著嘴唇。
“幹嘛?”六兒一回頭,沒好氣的問了句。
“咱倆真的不可能了吧?”魯四寶鼓起了十二萬分的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六兒皺了皺眉,憋了半天組織語言,最後從鼻子裡哼出了一個字,“嗯。”
魯四寶自嘲的一樂,“行,我知道了,我一直是自作多情。你還不是一樣在嘲笑我的感情。”
六兒轉過了頭,一本正經,“我那叫拒絕,不叫嘲笑,拜託你搞清。”
“別走。”魯四寶有些猶豫了又蹦出了兩個字。
六兒連頭都沒頭轉,“啥事,說。”
“帶我去看她,我要去看她。”魯四寶勉強撐著坐了起來,認真的看著六兒。
六兒再一次回過了頭,她緊抿著嘴唇,眉心緊鎖,眼中竟有一絲淚光悄悄閃動,她趕緊側著臉,不想讓這小小的感動被四寶發現。
*****
今晚的宋營,真是一個狂歡的夜晚,百無禁忌。
六兒的爹爹老蘇,發揚了老壯士的一貫優良作風,慶功宴上只聞了口酒香,先人後己,碰都沒碰,溜溜達達的去旁邊的軍法營看閨女。
今天白天,六兒上演的那一出飛鍋大戲不僅被鄧軍醫看穿了,老蘇也看著感覺不對勁;畢竟是養了十五年的閨女,憑感覺也能猜到是她。
老蘇在回來的路上是又高興,又生氣,又得意,又無奈。
自己培養的閨女好容易幹了件這麼露臉的事情,還沒法和人到處顯擺,老蘇晚上連酒也沒敢喝,生怕自己喝點酒,一激動就把事說漏了。
閨女不是因為夜晚私自出營讓人一頓殺威棒打了嗎,看她飛出兩口炒鍋的那份瀟灑勁頭,還有騎著小黑毛驢,雄赳赳,氣昂昂的得意小樣,哪像是受了傷的人呀?比一般人看著都壯實。
搞什麼哪?
女大不由爹啦?
出什麼事情也不和爹商量下?
不行,趁著今晚夠亂騰,問問去?
老蘇邊想邊溜達到了軍法營門口。果然,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了,整個大營,除了受重傷的老實躺著沒法動換,其他兵士基本都去慶功宴玩鬧吃酒了。
他站在帳篷外先咳嗽了一聲,“六兒,爹來看你了。”
等了片刻,裡面沒出聲音。
他又近前了一步,更大聲了,“六兒,寶貝閨女,爹來看你了。”
又等了一會兒,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一伸手挑開了簾子,頓時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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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