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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詛咒人生病速死。一來二去達成交易,本庵收取了她紋銀五十兩,按照她提供的生辰八字,製作了四個紙人,並於每月初一十五施以咒語做法。”

二媽陳詩美的渾身抖做了一團,她的眼中幾欲噴血,她猛地移動身子撲向了瘦師爺,又張開血盆大嘴,一下子叼住了那張供紙。

(年年明日更新,因為今天是過節,沒敢寫血光之事,明日敬請書友們觀看。)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朱氏祖奶(八)

二媽拼命甩著一張老臉,咔嗤嗤的搖著頭,撕裂著嘴裡的那張供狀。

白胖知縣目瞪口呆;瘦師爺被撲倒在地嚇傻了;我和娘相視無語;背後的群眾們沸騰了。

白胖知縣一拍桌子,騰的站了起來,“你個喪心病狂的老太婆,你敢毀滅證物,還敢襲擊朝廷官員。你咬啊,咬啊。本縣這裡還有份一模一樣的口供,有本事你上來都咬爛吃進去!”

陳詩美真不是個一般的女人,她甩了甩半白的頭髮,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猙獰恐怖,一個趔趄翻身起來,衝向知縣。

早聽說二媽陳詩美原來是個能歌善舞的歌姬了,但沒想到時隔多年,身手還是這麼的敏捷。

白胖知縣見勢臉都青了,嗖的鑽到了書案底下,“造反啦,抓住這個瘋婆娘,大大,大,大,大刑伺候!”

娘趁亂跪走到我耳邊低聲說著,“你是陳家的正牌根苗,好好活著,娘死了要和你爹合葬呀。”

我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孃的決絕和眼淚讓我一時無法拒絕。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

更何況是二媽陳詩美,她能夠在大媽的淫威下順利嫁進陳家,就已經是一大革命奇蹟了。

我突然對此刻瘋狂又暴虐的二媽升起了一種崇拜之情。

媽的,臉皮咋能這麼厚哪?

周圍的衙役群情激奮,一擁而上,迅速制服了二媽,有人還拿來了夾棍給二媽套上了。

白胖知縣這才探了個頭出來,見局勢已經被控制住了,他扶著桌案站起身,重新做回了太師椅上。隨手將一個令牌狠狠甩到地上。

“行刑!多大的膽子,本知縣幹了這些年就沒見過如此刁婦!老爺我今天得為民除害。師爺,你把供狀拿下去,讓她畫押,手印腳印全給我按上。永世不得翻案!”

“哈哈哈哈。”二媽陳詩美髮出了慘烈的笑聲,那陰森恐怖的感覺,讓堂上堂下的每個人都毛骨聳然。

她忍著夾棍的劇痛,慢慢側過頭,嘴角已經流淌出鮮血了。

二媽陳詩美對著我娘,再次得意的笑了,“秦香憐,哈哈哈,我死了,你也別想活,給姐姐我做個伴吧。反正都是怨死的。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我看著二媽恐怖的笑容,心底裡滲出了徹骨的冷氣。

都是女人。

何苦為難女人哪。

二媽陳詩美的頭轉向了白胖知縣,她沉思片刻,竟輕輕哼起了家鄉小調:

“大人呀,詩美招認呀,但求留個全屍呀。您真是……明察那個秋毫,奴家只能把罪兒……認呀。買通了下人秦香憐呀……毒害了……老祖宗哇呀。”

二媽在幹什麼?

一邊上著夾棍,一邊竟然在唱歌。

那悽悽烈烈的歌聲,繞樑不絕,公堂上下的人們無不為之動容。

白胖大人竟然不自覺的打起了拍子,不知是不是被這哀婉的小調打動了,他居然生出了惻隱之心,又或者是好奇之心,緩緩開口道:

“本官有一事不明。先別說買兇下毒,就算是扎小人,你也得有個動機呀?陳季常不就倆正牌閨女嗎?家裡的祖業財產,早晚還不是你閨女的?至少一半。”

二媽陳詩美慘白陰森的臉,突然閃過了兩片紅暈……

“我知道她的動機。”身後看熱鬧的人群中,一個年輕女人開口了。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正是大姐陳玉荷,她白衣飄飄緩緩從人群裡走了出來,“這個女人當初和我爹成親的時候,就已經懷有身孕了。哼。”

大姐陳玉荷的突然出現,就像是晴天裡的驚雷,抑或是彩虹下的飄雪。

奇怪的是一項和大姐不離左右的大媽柳月如,怎麼沒有同時露面……

二媽陳詩美的臉色忽而又變白了,“呸,狗血噴人,這條我不認,六月都能飛雪呀,大人,我……”

大姐陳玉荷的聲音陰冷異常,“還記得明月池畔的楊……”

“住嘴。你們家真夠亂的。你…